【寸头哥悠着点啊,宁洲表情那么宠,肯定没舍得怪他。捧脸笑】
【又是发球开炮又是差点误伤队友,余柏发球成功率怎么越来越低?】
“他竟然用全力发球了。”
华国队教练席,邵秋坐在侯助教旁边休息,手指攥紧擦汗的毛巾,目露不甘:
“和余柏一起打完亚锦赛,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在国际赛场上尽力发球。”
侯助教没太在意,边记录数据边随口回答:“他尽全力发球成功率就低,这局结束要提醒他收力……”
“不是发球的问题!”
邵秋打断他,神情偏激,“是态度!”
侯助教笔尖卡顿:“什么?”
邵秋意识到情绪太激动,压低声音:
“当场上二传是我,余柏发球、扣球能发几分力算多少,现在一换成宁洲,他和打了鸡血似的!”
“所以呢?”
侯助教语气依旧平淡。
“所以宁洲能拿他当诱饵用,我不行!”
邵秋愤然:“t国队肯定研究过余柏,他上步认不认真,对面拦网一眼就能看出来!刚才他们次次都能猜到我给的暗号是不是传余柏!”
侯助教冷哼一声,重复问:
“所以呢?”
邵秋大口喘气,用毛巾捂住脸。
“你抱怨这么多,是想说都是余柏的错?”
侯助教语重心长:“你是当二传的,你最了解,别人听说这种情况只会夸宁洲调动球员的能力强,不会可怜你!”
“宁洲才二十岁,他能有多高的调动水平?”
邵秋声音从毛巾下钻出来,闷闷的,“余柏更配合他,因为他们是一批的球员……”
侯助教单手抓住邵秋的头发,使劲把他扯到抬头:
“给我睁大眼看比赛!”
球场上,比分已经来到了24:19。
聂飞昂转到后排发球,陈文耀来到前排拦网。
陈文耀摆出副攻常用姿势——大张双臂捂后脑勺。
宁洲这次也捂着,像是缩小了几圈的同款:
“陈哥,谢谢。”
陈文耀愕然:“突然谢什么?”
“现在场上除了你全是新一批的球员。有一个资历深的前辈在,我们打得安心了许多。”
宁洲睫毛泛着天花板大灯的光,配上他的笑容,如同羽毛边缘的光晕。
陈文耀受到感染,轻笑着瞥了眼自己肩膀的罐印:
“说实话,我请命上场确实想帮你撑一撑,不要输得太惨……但你们几个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
宁洲摇头:“陈哥是我们的定海神针,和对面牙齿很白的那位副攻一样,是核心。”
陈文耀耸肩:“对面是拦网榜第三,我拿什么和人家比?”
宁洲顿了一秒:“我相信你……”
他神情坚定,话尾恍若带着钩子,能牵着对方意志走……
陈文耀晃了晃神,心惊:
好老道的二传!
表面听上去,他在鼓励,但实际更像是一种施压——我信任你,你有能力做到,你也必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