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二郎腿坐在过道上的陈寅然,瞅着周围不断飘来的如狼目光,浑身不自在的骤然起身:“你们在这等着,我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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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总。”
手下的回答还在身后漂浮,他已经大步向前走去。>
医院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再加上秋风萧瑟,更让人心里不舒服。陈寅然在门诊大厅外面的花园静静坐下,犀利的眼神瞅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人生真是变化莫测,几天前他还自由自在的,现在却摊上了一个爆破筒,这样也好,至少让我知道,世上的女人不是围着我转的。>
他想着想着,伸出双手交叉在胸前:“齐悦,我管你是不是爆破筒,总有一天,我一定征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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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没时间全面检查身体,没想到,这么麻烦,齐悦出了妇产科,又被陈寅然的手下拽着到处走。>
等到全部项目检查完毕,时间已经过了四点,在医院门口坐上车,只见陈寅然扭向窗外的脖子。>
“陈寅然,我浑身上下都被人摸遍了,你这下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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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有结果?”
陈寅然没理她,目不斜视的反问。>
“明天,陈总,现在去哪?”
手下的回答极其简洁。>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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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客厅,舒怡立刻迎上来:“少爷,今晚在家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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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给她弄。”
陈寅然朝她轻轻摆手,扭头了齐悦一眼,径直上了二楼。>
齐悦着他远去的背影,赌气的朝舒怡闷哼道:“我也不吃。”
说完,转身出了客厅。>
他的手下真敬业,齐悦没理会身后跟来的三个男人,继续朝前走。>
站在外面的宽敞地带,极目远眺着微波澜澜的洪云湖,胸口的郁气瞬间消散,沿着几节台阶而下,伸手触及冰冷的湖水,寒颤随之而来。>
“几天前,我还是翱翔天际的鸟,现在却成了关在笼里的金丝雀,人生真是讽刺。”
齐悦边说,边甩了甩手起身。>
昨晚折腾得够呛,陈寅然站在卧室边上,边解开领带,边撅起嘴角走到窗边。>
“这个臭女人,不知道又搞什么鬼,我就不信,这么大的洪云湖她能游得出去。”
陈寅然居高临下的瞅着远处的齐悦,嘴角浮起嘲讽的笑意,了一分钟,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褪去所有的束缚,在温水洗涤掉浑身的疲惫,陈寅然倒在松软的床上昏睡过去。>
现在昼短夜长,六点多天就全黑了,周围的寒气逼得齐悦不得不回屋,站在金碧辉煌的客厅中央,她突然不知自己该去哪。>
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寄人篱下这几个字的深刻含义了,神色茫然的瘫坐在蓬松的沙上:“齐悦,你再怎么逞强,这里终究不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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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缓缓倒在沙上。也许是昨晚烧后身体太虚,也许是这几天她真的身心俱疲,没多久,她就在沙上睡着了。>
陈寅然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后了,饥肠辘辘的来到客厅,着蜷缩在沙上的齐悦,突然心生柔软,把她抱回了二楼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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