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百货的散户中工薪族居多,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陈寅然挨个上门走访,没两天大部分的人都同意卖掉股票,只有一个叫周晨的人死活不卖。>
三十岁的周晨刚离婚,五岁的儿子跟他,职场失意,情场也失意,他对陈寅然的到来充满敌意,他的眼神不友善不说,话语也充满了火药味。>
“陈总,你们这些富二代成天不愁吃穿,哪知道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艰难,我手里的股票是我所有的积蓄,自然要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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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价吧。”
陈寅然爽快的回道。>
“卖掉股票之后,我和儿子就喝风了,除非让我进明信。”
周晨皱着眉头他。>
“明信可以进,只能从营业员做起。”
陈寅然淡笑着回他。>
“营业员?陈总,求人也要有点诚意,给我个柜组长当当。”
周晨和他讨价还价。>
“柜组长需要五年左右的工作经验,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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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然的一口官腔,让周晨瞬间火冒三丈:“陈总,查户口?告诉你,不让我当柜组长,我就不卖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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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然去了好几次,他都提这样的无理要求,派人调查他的底细,他以前干的是文员,分店的行政办公室根本不差人。>
陈寅然这几天焦头烂额,晚上根本睡不着,辗转反侧中,免不了影响齐悦,齐悦瞅着他的后背,忍不住问道:“陈寅然,你这几天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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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然轻轻转过来,瞅着她疑惑的眼神很久,终于开了口:“齐悦,你如果有明信的股票,除了想卖个好价钱,还想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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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卖钱天经地义,价高者得。”
齐悦直截了当的答他。>
“除了卖钱,有人还以进明信相要挟。”
陈寅然犹犹豫豫的答她一句。>
“这只能说明你出的价人家不满意,不过,进来之后从基层做起,你也不会太为难。”
齐悦很高兴分享他的烦恼。>
“基层做起倒好,可他偏偏想当官,他的能力我根本不了解,分店也不比总店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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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当啊,出了纰漏,狠狠扣他工资,他还能不能硬撑下去?陈寅然,我跟你说,对付这种胡搅蛮缠之人,就要用这种让他知难而退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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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然第二天又去了周晨家,哪知道,他又提无理要求了,他儿子要进区重点学读学前班。>
陈寅然哪认识那些人,只得暗中把中层管理人员请进办公室聊天,拐弯抹角的磨叽半天,人家都说没这样的熟人。>
他这边浪费时间,那边黄羽调查清楚了,周晨已经被常宁收买了,那好,咱们公事公办了。>
陈寅然阴沉着面色再次来到周晨家,在屋子里转悠一圈,突然开口:“常宁真不是东西,先来后到的道理不懂,偏份挤掉正主的道理也不懂,周先生这么钟情他,我也不好夺人所,你这股票我不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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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转身就走,黄羽也没犹豫,马上跟了出去,周晨趾高气扬了一会,掏出手机给常宁汇报,却得到这样的回答:“他都不买,我为什么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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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晨这下慌了神,跌跌撞撞的追出门,鬼都没一个,给陈寅然打电话关机,去明信分店找他,他拒绝见他。>
三天后,他直接冲进了陈寅然的办公室,面色颓废的着他:“陈总,我卖,我卖,工作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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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他家里的实际困难,陈寅然买了股票之后,还是让他进了明信当营业员,他感恩戴德的给他磕头,他却云淡风轻的对他说:“好好干,儿子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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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