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终于回来了,阮含娇在这世上没什么亲近的人,一看见珍珠像是见到了亲人,抱着她就哭了。
珍珠帮她擦眼泪劝慰,“小姐,奴婢说句逾越的话,爷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心里一直是有您的,从岛上来京这一路,哪件事不想着您,不安排得妥妥贴贴,您又何必惹他生气呢,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您自己啊。”
阮含娇含泪哽咽道,“你也知道他脾气不好,那样阴晴不定的一个人,高兴了给你个笑脸,不高兴就掐着你的脖子,恨不得杀之后快。”
“他把我当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就算他现在对我好,又有什么用,以后呢,我难道一直要看他的脸色过活吗。”
“他是皇亲国戚,我是亲爹都不要的庶女,他以后娇妻稚子,人生快活,我有什么,难道做他见不得人的外室,一辈子暗无天日吗。”
珍珠听后沉默了,收起帕子又给她换了一条新的。
郁晏宸是晚饭后回来的。
颐景园宴会后,他变得很忙,除了早饭,几乎不在家里吃,也是那天开始,两人的关系变得冷淡且微妙。
虽然郁晏宸那日说不给她正经衣裳穿,等着他为所欲为,但并没有对她怎么样。
两人像刚认识时那般,亲密地抱在一起,阮含娇经常会被他撩拨的全身火热,不上不下。
她早已尝尽甜蜜滋味,现在突然不给了,这泡过药浴的身子十分难捱。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两人连说话都很少。
晚上睡觉时,郁晏宸抱着她,她从他身上闻到了冷竹香以外的味道。
那是一种木樨花的香气,沉静温婉,带着一丝香草气息。
她觉得熟悉,拼命在脑中回忆什么时候闻过这种香气,寻遍所有记忆,她想起玉容阁那日,似乎在那两位小姐身上闻到过。
她若是没记错,应该是皇太后想要撮合的那位小姐,兵部尚书的嫡女王小姐。
虽说他今日没沐浴,只是简单洗漱,但也是赤裸着胸膛,这味道从他身上哪里来的,又是如何沾染上的呢。
这就耐人寻味了。
想到这里,她呼吸微促,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她不禁在想,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幸好啊,幸好她不喜欢他,只想着离开他。
“怎么了。”
身后传来男人低醇的声音,郁晏宸听见她呼吸声与往日不同。
阮含娇半天不答,郁晏宸猛地捏住软雪,不满她连日的冷淡,质问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阮含娇被他捏得又麻又疼,眼眶立刻就红了。
“你对王小姐也这么粗鲁吗。”
郁晏宸被他问得一怔,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什么,问道:“怎么,吃醋了?”
虽然阮含娇背对着他看不见,但是明显听见他上扬着语调,语气中满是得意。
男人真是可恶,竟然会因为他的花心,女人为他争宠而开心得意。
“你什么时候娶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