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盐把脸上沾着饕餮血的布摘了下来,张了张嘴,好像想问什么,但他看到张海虾一脸淡定的神情,终究还是把疑问憋回了肚子里。
饕餮扭头和张海虾说话。
“咱们的物资里有酒精么?”
张海虾摇了摇头声音温和。
“没有,不过有张海盐偷带来的酒,你要做什么?”
饕餮甩了甩身上的水,抽出了自已腰间的皮带,笑着说。
“没什么,本来想用酒精抹在皮带上,这样可以一边抽张海盐一边消毒,现在看来只能直接抽了。”
说完就挥动着皮带抽到了张海盐的屁股上。
“老娘今天非抽死你不可,让你乱下命令炸礁石。”
张海盐被抽的一边嗷嗷叫,一边上蹿下跳。
“不是,我也没干什么啊,咱们也没什么事啊。”
“抽死你个没记性的莽撞鬼,要不是我和张海虾猜出下面有什么,你是不是就要进里面看看有什么?你听听那边的爆炸声,如果当时下去查看,现在估计咱们已经被炸死了。”
“嗷嗷哦,知道了知道了,错了,真错了。”
要说这张海盐身手也是极好的,但是面对饕餮,那是被揍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只能捂着屁股满礁石乱蹦。
张海虾笑眯眯的看着俩人,心想,终于来了一个能治住张海盐的人了。
当时载他们来的船已经出事了,船老大和陈礼标都成了咸腊肉,三人硬是在这盘花海礁上呆了六个月才等到了陈礼标的家人来找他的船。
结果他的家人,没找到陈礼标,反倒是把他们仨给救了回去。
回到霹雳州的时候,一件令张海盐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那就是南部档案馆竟然神秘消失了,一切能证明他们三个军籍的档案也一起消失了,他们三个突然从海事军人,变成了无业游民。
其他的倒也还好,毕竟张海盐和张海虾本是和档案馆签了三十年卖身契的,如今档案馆消失了,他俩也算自由了。
但是,你消失归消失倒是把我的月钱发了啊啊啊啊啊。
张海盐站在自家的小阁楼,脸上悲伤的表情好像死了妈。
张海虾看了眼还在悠闲吃水果的饕餮。
“阿鳞,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饕餮耸了耸肩。
“咱三不是一直在一块了吗,我怎么会知道啊。”
才怪,明显是张家的事有要暴露的风险,所以南部档案馆才紧急撤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