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铁矿营出来检查就严格了许多,不仅对曹休进行了搜身,连竹篓里面的杂草也翻了几下。
见实在翻不出什么东西,守门士兵便挥手让曹休出去。
来到二叔的杂货店门口,却见二叔曹囥、二婶曹赵氏和堂哥曹亿正在铺子里站着,二叔曹囥的脸色有些不好。
“陈二哥是怎么了,前几天不是说只是有点身体不舒服么?”
二叔曹囥一脸哀愁的看着二婶曹赵氏问道。
二婶曹赵氏叹了口气,说道“谁能想到呐,一场小病陈二哥的身体就垮了。听大夫说,是什么积劳成疾,已坏了筋骨,是大不好了。”
看见曹休过来,二叔二婶和曹休点了点头,堂哥曹亿拉着曹休过来,说着悄悄话,大抵是许久不见堂弟,问下堂弟的身体近况。
曹囥想了想,对着妻子曹赵氏说道“你去家里封一贯大钱来,我得去看看陈二哥,毕竟是二十多年关系。”
“这……”
曹赵氏面露难色。
“去吧,陈二哥为人忠厚老实,这么多年就没短过铺子一个小钱,也是二十多年的老关系。咱要是不去看看,会显得太过刻薄,寒了其他人的心的。”
二婶曹赵氏闻言转身回了后面的宅子,曹囥又看着曹亿曹休两堂兄弟说教道“咱们做生意虽说做的是卖有买无,低买高卖的,但是更是做的是人情世故。你要是寒了下面人的心,那么生意就做不长久。”
“无尖不商,你都不舍得给别人多一丝东西,怎么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商人?”
虽然只是个小杂货铺,可是二叔曹囥的生意心得颇多,闲时就教导曹亿,恰曹休赶上了,就一起说教一番。
二婶曹赵氏从里屋出来,双手托着一个灰布包裹的袋子,递给二叔曹囥。
“给”
二叔曹囥接过,点了点头道“再收拾几样礼品,我也带过去。”
大乾币制,一枚小钱重一株,一枚大钱重五株,一株约重1。55克。一贯大钱一千枚,就是重7。75千克,等于后世15。5斤的样子。
但是此时一两约重37。3克,一斤十六两,所以一贯大钱等于13大乾斤。
无论是15。5后世斤,还是13大乾斤,它的质量就在那里,拿在手中着实不轻,曹囥掂量了一下,看到曹休身后的只装了杂草的竹篓,便随手放到竹篓中,又将几样礼物放在竹篓上。
说道“正好休哥儿在,就由休哥儿陪我去吧,你陈二叔小时候还还抱过你呐。你们在家看着铺子吧。”
长者有所事,晚辈服其劳。
曹休便背着竹篓跟着二叔往他陈二哥的家中走去。
其实曹休对所谓陈二叔的印象不深,记忆中大抵见过几面,一个个子不高,有些瘦,但力量很大的中年男人。每次从杂货铺进货,都是进不少东西,也舍不得用驴子或者骡子来驮,都是一个人推着一个独轮车子。
恍若小山高的一车子东西,他轻轻松松的就能推着走的飞快。
陈二叔家家离小镇不算太远,大约五六里路的样子,只是靠近山区,有些偏僻。陈二叔也主要是从杂货铺进了货,然后送到山里的寨子里贩卖,再顺便收着山货卖到铺子里。
他家是一处典型的农家小院,中间三间房子,两侧各两间厢房,院墙有些高大,透过院墙能看到里面的屋子有些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