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时序觉得自己要被被子给闷死,把脸从被子里抬起,小心翼翼看向陆文州:“老公?”
陆文州挑眉:“老公?”
还真的是受宠若惊的称呼,结婚一年他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小祖宗这么喊他,别说喊老公,喊他的名字都是屈指可数,生疏得直接喊陆叔叔。
时序听到他这么反问,顿时间想到是不是原主不是这么喊的,那喊什么,再试探了一句:“哥哥?”
空气凝固了那么几秒。
然后他就看见靠在床头,上身赤着的男人别开脸笑了。
原本矜贵冷漠的轮廓在这抹笑下如同冰雪融化那般,也不得不说,昨晚的八个头牌没一个比得上这男人的,真的,差远了。
时序心想他真的不知道喊陆文州什么,总不能……喊……
“主人?”
他话音戛然而止:“!”
喊什么呢,他疯了吗!
“过来。”
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时序看过去,就看见陆文州朝他招了招手,脸上倒不是很冷,看不出情绪,按照原主的性格那肯定是不过去的,但如果他现在不过去的话,那不是显得很不识相?
毕竟他来的目的是为了活着,而不是钱摆在面前了,是金钱如粪土。
他不是这样的人。
钱,是他的命根,不是粪土。
陆文州本以为这只金丝雀不会这么乖,毕竟这家伙从小都不是这样的性格,还没嫁过来之前在自己家也是,就算在家里不受宠也不会有任何低头服软,就是一只落魄且高傲的小天鹅。
可是当他看见,这家伙跟只小猫似的,拉开被子,寸衣未着爬向自己,长发垂在脸侧,覆盖在雪白的后背上,小腰微塌,还泪眼汪汪的望向自己,这幅服软的模样实在是令人……
“我过来了。”
时序乖乖的跪坐在陆文州身旁,双手放在膝盖上,如鹿般澄澈的双眸注视着他,小声问:“……你别打我。”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时序:“……”
他猜的,毕竟看起来那么凶,昨晚都能差点把自己弄破,无辜的垂下眸:“那你别凶我。”
刚说完整个人就措手不及的被抱到了腿上,错愕抬眸。
然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杵着自己。
生机勃勃。
陆文州对上这小家伙眸底的惊慌失措,在这披头散发的情况下,也是漂亮得不像话,此时的这种心情跟他要这家伙的目的正好符合,家里面就需要这样一个漂亮的洋娃娃,坐着也好,欣赏也好,赏心悦目的。
有反应更是赏心悦目。
他抬手摸了摸时序的长发,把这柔软的发丝别到他耳后,声音放缓:“乖乖,再喊我一遍。”
时序:“……”
咦,喊他乖乖那么肉麻?但是再喊他一遍什么,只能一遍遍来:“老公?”
陆文州摇头。
“哥哥?”
陆文州摇头。
时序心想,原来是个死变态,怪不得原主不爱呢,但是……莫名的戳中他的调调啊。低下头,手没忍住抚摸上这近在咫尺结实分明的腹肌:“主人。”
刚说完就被掌心托起下巴,强迫的对上这双深沉的双眸。
“所以安德鲁是谁?”
时序:“……”
“kk又是谁?”
时序咽了咽口水:“……”
“an,阿本又是那位。”
时序:“……”
哪里有个洞给他钻下去,这种事情舞到正主面前了确实不大好。
陆文州见这小家伙又是眉梢低垂,楚楚可怜低下头,真是会拿捏人,从小就会对他用这一套:“如果不是做了坏事会喊我老公,哥哥,主人吗?一个齐衡还不够,要那么多个男人陪你玩吗?你这个小身板装得住吗?”
时序耳根一红,靠!
陆文州凝视着这渐渐泛红的小耳朵,又是羞又是恼的瞪着自己,可比平时冷着脸对他的模样鲜活多了。
他扣住这家伙的后颈,拉近自己,再附耳道:“我一个人你都承受不住,可别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