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是不记得了。”
裴执礼随口道。
“……算了。”
奚柚懒得管他少爷脾气,“衣服脱了,我看你伤在哪里。”
陆枕川正低头按着手机,听见话,抬眸凝视,“脱衣服?”
奚柚理所当然:“不脱怎么看?”
俩人的目光对视了会,车上的氛围看起来都僵硬冷淡了几分。
裴执礼咳了声,“你和予之姐坐前面去,我让陆神帮我就行。”
奚柚轻笑了声,“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陆神不嫌弃你,还愿意帮你上药?”
如果裴执礼的冲动和恶劣是显性,陆枕川好不到哪,他是隐藏技能。
裴执礼看向陆枕川,无声的询问。
奚柚都能猜得到答案,烦躁地皱眉,“裴执礼你能别墨迹了吗,脱。”
“……?”
脱?
少年眉梢微扬,懒散的话语里带笑,却不觉有笑意。
“你还挺敢说。”
奚柚眨了眨眼睛,没懂陆枕川这波释放过来的寒意是几个意思。
她哪里说错了吗?
“我——”
陆枕川抬了抬下巴,不容置喙,“去前面坐着。”
一连串的折腾,到最后帮裴执礼上药的,还真是陆枕川。
裴执礼把身上的衬衫解开,奚柚也没猜错,他伤的地方确实在后腰上。
陆枕川眯着眼,手法简单粗|暴,“啪”
的一声揉了上去,还能听见裴执礼嘶了一声。
奚柚听着这动静就觉得担心,“陆枕川,你轻点。”
陆枕川垂眸,揉药继续,不紧不慢地应着,“轻了。”
疼得就差骂人的裴执礼:“……”
车里都是药酒味。
陆枕川声音低沉:“熊徐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