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苗绿鸣最近的心情挺不错,虽然工作依旧忙得要死,虽然压力依旧沉重,但是,苗绿鸣的眼角眉梢都染上淡淡喜色,连苏剑都说,我看你面上春情泛滥,是不是红鸾星动?
又过了一个月,天开始渐渐地凉起来,满城的梧桐树也开始落叶了。
有一天,栀子花香在sn上说:宝贝儿,姐姐想见一见你。反正在一个城市,见吧,好不好?
苗绿鸣想一想答:好。
栀子花香说约在陶然雨亭吧,到时候我拿一本当月的读者,我坐七号桌,那儿的老板我熟,叫她给我留位子,姐姐请你吃饭去。
苗绿鸣答:该我请你呢。
这一次,苗绿鸣没有迟到,对方也没有。
当看到七号桌上坐着的人,看着他笑嘻嘻地对自己挥着杂志,苗绿鸣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虽然之后知道远不是那么回事,但是当时,苗绿鸣真的真的是吓傻了。
他说:"
怎怎么是你"
完了完了,大好青年,人民教师,向往恋爱的小gay苗绿鸣,生生被宋苞谷吓成了小结巴。
4
俗话说:芝麻掉进了针鼻儿里,巧了。
苗绿鸣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巧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苗绿鸣想,真是的,自己巴巴结结地亲亲热热地叫了这个混蛋半年多的姐姐啊。
这倒还好说,反正叫人又不少掉一块肉,但是,关键是,自己的那点子隐私全叫他套了去了,在他面前,自己算是全裸了,这个人,无论如何是不能见的啦,那点好感的幼苗,掐死得啦!
宋青谷在那天苗绿鸣苍皇逃窜了之后想,坏了,这回真把小鱼儿吓坏了。又一转念,没关系,山人自有妙计。
从此他开始天天给苗绿鸣打电话,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雷打不动。
初初时,苗绿鸣过了好半天才接了电话,那边宋青谷的一声招呼把他又给吓了一跳。
宋青谷叫:"
绿绿"
苗绿鸣一下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结结巴巴地说:"
谁谁让你,那那么叫我的,我跟你还还不是那么熟熟吧。"
苗绿鸣身为人民教师,普通话当然是挺不错的,带一点点南方的尾音,清朗动听,平时说什么都没有问题,就只那天以后,连听到这个人的声音都会结巴呢。
他听见宋青谷在那边短促地笑了一声,说:"
会熟的,会熟的。"
声音居然里有着几分疼爱哄劝的意味。
苗绿鸣在心里叹气,真是一把温柔的声音啊,象冬天被烫婆子温过一遭的棉被,软软地贴着身子。
因为这温暖的声音,再加上人家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只问一问工作啦,天气啦,身体啦无关痛痒的事,苗绿鸣也不好冒然挂人家的电话,多半是听他说。
宋青谷说:"
绿绿,那天吓着你啦?"
苗绿鸣说:"
吓吓什么怕怕了你么?"
宋青谷又低低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