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马桶上发现不是例假,这比例假还可怕。她捂着脸深呼吸,幸好女人不像男人那样,会直接表现。
外面响起孟庭深沉稳平静的声音,“我们先不去滑雪场,今天工作有些多,我们把工作带来了。我们在房间吃饭,点了餐,不打扰你们了。滑雪约教练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门口静了片刻,随后沈锦兰说,“不用不用,听说那边有个大冰瀑,我们过去看看。你妈不敢滑雪,请教练她也不敢,太怕死,应该不会上雪道。”
沈南柯收拾好自己,起身穿衣服,身上很多汗。她把大衣脱掉扔在洗手台上,打开水洗手。
孟庭深也怕死,所以孟庭深从不做极限运动。
“那你们注意安全,滑雪确实危险。”
孟庭深叮嘱了一句,“您还有什么事吗?”
沈南柯拿皮筋把头发扎成了马尾,脖子上的汗意消散,清爽起来。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满脸潮红,连忙打开水洗脸。洗的太专注,洗完才发现大衣湿了很大一片。
她拎着大衣回去挂起来,孟庭深打发走了沈锦兰,关上门回来了,他倒是没用那副浪荡样子出去见人。换了一条宽松的牛仔裤,一丝不苟的高领黑色毛衣,可这次沈南柯亲的靠上,毛衣领口遮不住吻痕。
像是破了戒的圣子,禁欲被侵犯。这种严谨的样子,配上吻痕,冲击力更大,难怪沈锦兰吞吞吐吐的,那么快就离开了。
“手背是昨晚撞池子上了?护我的时候?”
他拎着矿泉水拧开递给沈南柯,视线还停在她的手背上,“喝水吗?”
沈南柯确实渴了,接过水喝了半瓶,嗓子湿润身体理智回笼,“我有那么好心吗?我护你?我是脚下滑了,磕上去了。”
喝完水打算往桌子上放,他接了过去,仰头缓慢地喝完。
沈南柯:“……”
孟庭深跟她喝一瓶水。
“只剩一瓶水了,发信息让他们送水过了,可能还要得一会儿。”
他把空瓶子扔进了垃圾桶,从行李箱里取出戒指盒递给沈南柯,“婚戒好了。”
蓝色丝绒盒子,沈南柯接过翻开,两枚白金指环并排放在里面,一枚宽一些大一圈,一枚细一些,她取出细的那款压下心头异样以一种无所谓的姿态戴到无名指上。剩余那个丢给孟庭深,她去翻他的行李箱,“我找一件外套,我的外套湿了。”
孟庭深垂了下眼,取出自己那枚在指尖翻了个来回,若无其事地套到左手无名指上,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连手表都极少戴的孟庭深,第一次戴首饰。
“穿那件白色羽绒服。”
孟庭深弯腰捡起黑色防风外套,他过来一共带了三件外套,“出去?”
“不出去你换衣服干什么?”
沈南柯拎起白色羽绒服,有一定的分量,非常厚,放置一边开始化妆。
“滑雪场她们去了。”
孟庭深拿起手机翻看着攻略,手机屏幕光映照着他的手指。
沈南柯看了一眼,他右手上的白金戒指很配他,同款的清冷。
“附近有马场,冰川漂流,还有个小游乐场。”
孟庭深话没说完,直接否掉最后一个,“马场和冰川漂流二选一。”
“游乐场。”
沈南柯脱口而出的一瞬间,脑子里生出汹涌的念头,她就是要去游乐场,她怕孟庭深看出异样,马上找到理由,“骑马和冰川漂流都不适合今天的我,身体不合适。”
周赫阳跟沈南柯在游乐场表白上了热搜,惊天动地。
沈南柯至今没有再去过游乐场。
其实之前也很少去,不然周赫阳也不会选择游乐场告白。那句话怎么说?带历尽沧桑的她去坐旋转木马。
沈南柯没有坐过旋转木马,她站在那个地方,便失去了自己。
他们在酒店外面的街上吃重庆火锅,点了清汤拼番茄,两个人的嘴都有不同程度的磕伤,谁也吃不了辣。选择这里是沈南柯叛逆,想吃重庆火锅。番茄是最后的倔强,看起来红彤彤的,视觉很热闹。
孟庭深不吃番茄,他选了清汤。
沈南柯第一次吃红糖糍粑吃的这么痛苦,酥皮会碰到伤口。她又喜欢吃甜,张着嘴尽可能不碰伤口地往嘴里填,一份红糖糍粑她艰难吃完。
孟庭深在对面慢条斯理地涮着肉,视线始终停在她的唇上。
“为什么会伤到嘴角?”
孟庭深把煮好的牛肉夹给沈南柯,还没到饭点,店里没什么客人,空气中弥漫着红油火锅的麻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