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的,他想起了他十几岁时候父亲对他说过的话:一个男人的一生总有一个挚爱的女人,也许历经坎坷,但是相爱的双方始终都不会放弃。
这时候的迟远宁才懂得,父亲原来是那般的爱着薛阿姨。
迟远宁在美国待了三个月多,父亲不肯跟他回国,说在他姐姐身边更舒心一些。倒是把国内的生意都委托给了儿子,他说,我老了糊涂了,这个家你来管吧。
回国后,迟远宁更忙了几分,为父亲的产业投入了不少心力。宋天明还是那样,对他照顾着却疏离着他的心。
迟远宁从没这么累过,累的时常想睡下就不再起来。
16冬冬与他们俩
“什么?”
冬冬正擦脸,停下来看向稻子。
稻子接了水漱口,一嘴的泡沫很难让他把话说清楚,“我说你是不是长个儿了。”
“有么?”
冬冬上下看了看自己,“这我可看不出来。”
“站直了,比比。”
稻子拿过了冬冬手上的毛巾,擦了擦嘴。
俩人面对面站好,一同看向镜子,都有些吃惊。
冬冬已经比稻子高出了半头还要多。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冬冬就要比稻子高一些,但不知不觉中,一些就变作了一大截。
“就说长个儿了吧。”
稻子胡噜了一把冬冬的脑袋。
“嗯,大约还要继续长。”
冬冬这么说着,看向稻子。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冬冬笑。
“嫌我矮?”
稻子凑近了冬冬。
“我可没说。”
冬冬摊手,“事实就是我比你高你比我矮了,我总不能让你把腿打折了接骨吧。”
“啧啧,还把腿打折了,你怎么这么心狠啊你!”
稻子把冬冬顶在了墙上。
“干嘛啊!冤枉好人!”
冬冬拗不过稻子,长期弹钢琴的人腕力非常之大。
“冤枉你了?”
“你瞧你那个哀怨,我又不是女的,比你高怎么了嘛!”
稻子吻上了冬冬,冬冬不能继续哇啦哇啦了,唇舌忙着应付起入侵者。这还不算,稻子也上手了,温热的手七上八下的在冬冬身上摸。睡裤也没能幸免,一把被拉扯了下来。卫生间登时弥漫起暧昧的气息。
本是一起刷牙洗脸要睡觉了,其结果却变成一场猥琐的混战。
冬冬由于说了:是不是那儿也不许比你大,结果跟床上又被收拾了一次。
等完事儿,他像只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出奇的疲惫。
冬冬已经习惯了跟稻子做爱,并,也为此沉迷。他总是给他停不住的高潮。
冬冬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算是很幸福了,一切都很好,学习、生活,方方面面。稻子宠他也疼他,大声责骂都始终未有过没半句。冬冬也很是收敛自己的脾气,即便有不顺心的,也半声不吭。始终,他都觉着自己欠稻子点儿什么。到底是什么,说得清也说不清。
关灯,入夜。又是一天过去。寒假里的一天。
冬冬大二的寒假,稻子很忙。稻子的专辑开始录制了,稻子也时常要去音乐教室看看,所以,冬冬有点儿孤单。好在,稻子抽出尽可能多的时间陪他,能挤便挤出来,实在不行,冬冬也能自己找乐子:玩儿玩儿滑板,看看演出,逛一逛街,看一看电影,等等、等等。不时,他也回一趟父亲家,吃个饭洗个澡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