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皮没脸。”
“切~我又不真要。听的就是你一句话。再说了,我有病啊,让人拿鞭子抽我!”
“说到这个,我今天遇上一乐事。”
“嗯?”
“我这不是得多试著走走麽,又不愿意跛著出去现眼,就上班时候跟店里转转。比楼上办公室宽敞。”
“嗯。”
“下午来了一顾客,问充气娃娃。我们柜台上那小姑娘跟他说,是立式的。他问啥叫立式。姑娘说,就是站著的。你猜他继续问什麽?”
“问什麽?问有蹲式的吗?”
“去,那是便坑!他问那站著怎麽用。”
“噗……哈哈哈哈……”
“我们那小姑娘把脸都憋红了。我看不下去了,对他说:可以放倒了用,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哈哈哈哈……”
“你说多弦儿吧!”
“真二寡!”
龙语乐著说。
“呦呵,方言学的挺快啊!”
“还不是跟你学的,动不动就蹦方言。”
“别的你怎麽不学学啊?譬如收拾屋子做饭。”
“滚滚滚。诶,你那店,是不是乐事儿特别多啊?”
“多极了。”
“说说呗,给我解解闷儿。”
“去,先把锅做上。”
“诶~您擎好儿~”
“什麽可乐的都有。保险套普遍吧,是人就用吧。”
“废话。”
“可是你知道麽,不会用的人多了去了,不会用还愣用,死活不看说明书。”
“那东西有什麽不会用的啊?”
“分不清反正的、不知道挤出空气的。”
“不是吧……”
“可乐的还有买迷奸药的。问什麽东西能让女的喝了,不知不觉就有性欲。跟他说了调动女人性欲可以考虑买个跳蛋什麽的,他就非问药。告诉他那是违法的不让卖。他不可思议的问:不是随便都能买到吗?你说这不是三流连续剧看多了啊!”
“哈哈哈哈……”
闲聊著,粥就煮好了。面点是让隔壁送的。两人吃完,龙语自觉的去刷了碗。到目前为止,他被袁振改造的可稍见成果──懒下了一台阶,变为不怎麽懒。
从厨房出来,龙语眼巴巴的看著袁振,等著领取今天份额的两杯酒。袁振斜眼看著他,让他自己倒去,顺便也给他倒一杯。
推杯换盏,龙语砸吧著嘴说:“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也差不离又该打道回府了。”
袁振没有接话。
“要说住你这儿真挺好的,我回去,估计工地还干著呢。唉,写剧本又犯难喽。”
袁振仍旧不接话。
“你他妈是不想挽留我嘛!”
龙语瞪眼。
“挽留你?你不是盼著解放啊?”
“不留拉倒。”
“不嫌我人体闹锺啦?不嫌我晚十点门禁啦?不嫌我让你干活儿啦?不嫌……”
“我要都不嫌,我就能继续留宿?”
“嗯,不是不能考虑。”
“嘿!小样儿的,还端架子。啧啧,其实你特渴望我留下吧?”
“我贱啊?你瞅瞅打你住进来,活脱脱的鬼子进村儿!地板没一天不掉烟灰的,茶几没一天不堆著杂志的,厨房没一天不泡著脏杯子、脏碗的,冰箱没一天满著的,这家里没一天不沾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