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笑道:“您若喜欢,不如回头让人去市集上买一只回来?”
时雨也在一旁应和道。
兰因却在沉默许久后摇了摇头,“不了。”
她已经没有小时候的爱心,也怕自己养不好。
梳洗完毕后,兰因想起齐豫白昨日的嘱咐让时雨跑一趟齐府,哪想到她在一旁别别扭扭咕哝道:“我还是让松岳去吧。”
“这是为何?”
兰因不解。
她红了脸,没说话,停云却知她缘故,给兰因布菜的时候笑道:“咱们的小辣椒怕齐大人,您没发现这几日都是奴婢跟着您去齐府的吗?当然……”
她也有些无奈,“奴婢也怕就是了。”
兰因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不由愣了下。
“你们真是……”
她笑着摇了摇头,“他其实挺好说话的。”
哪想两个丫鬟皆是一脸缄默,过了一会停云才说,“您好似从来就没怕过这位齐大人。”
不仅不怕,这些日子她作为局外人看着,发现主子如今与那位齐大人相处起来的时是越来越自然了。
兰因闻言想了想。
她对齐豫白有愧疚有紧张有不知所措,但的确不曾怕过他。
大概是她打心里知晓他是一个好人吧。
尤其相处久了,她渐渐发现他有血有肉,并不像传闻中说得那般冷漠。
“你既然不敢,就让松岳去吧。”
见时雨笑着应好,她又嘱咐一句,“人若没好也不必催,左右什么时候去一样。”
等时雨应下跑出去。
兰因才收回视线,继续吃起早膳。
可等她吃完收拾完出去的时候,齐豫白已然已经在了。
他今日不上朝也不去大理寺,穿得便是自己的常服,一身紫色竹纹圆领长袍,头发一丝不苟束起戴着寻常的乌纱帽,方巾四角下垂下两条带子,这会正乖顺服帖的垂在他的肩上,看到兰因过来,他朝人点了点头,语气自然地和她打招呼,“来了。”
兰因忙过去朝他见礼,问他,“您来多久了?”
又说,“怎么也不让人进来传话。”
“不久。”
齐豫白看着她,“走吧。”
兰因点头,本想问齐豫白怎么去,便听他说,“我的马车跟在你后面,等到了户部,我就在外面等你,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就让你的护卫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