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澈心里一动,隐藏许久的恨意突然滔天,几乎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深吸了口气“吃饭吧。”
水泽心中很是忐忑,见还是得不到答案,顿时有些泄气。
吃完了饭,主动收拾了碗筷去洗了。
水澈看着他的变化,摇了摇头,是不是自己上辈子太过宠他,才落得那样的下场?
水澈尚在沉思,水泽捧着一部厚书,跌跌撞撞的走来“哥,我有些字不认识,你能教我吗?”
“哪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水澈开口问道。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是一本《孙子兵法》。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读到这儿,水澈才停下,“小泽,你还在启蒙班,不学简单的了?”
水泽眼眶有些湿,果然哥哥喜欢好学习的孩子,自己以后要好好学习。
“怎么了?”
水澈看出弟弟情绪不对,哪知这一问,直接让水泽的泪水滂沱。
他扑进水澈怀中,狠狠地哭了个痛快。
也正因为如此,他完全没有现,早上他看到的小白点又回来了。
水澈招手让鸽子飞进来,随手点了水泽的睡穴,他的哭声戛然而止。
取下鸽子腿上的小竹简,挥手让鸽子离去,水澈想了想,轻轻抱起水泽,想要把他抱到床上去。
这孩子实在太瘦了,抱起来时骨头都硌着手。
水澈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愧疚,但还是将他抱回了他的床上,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对不起啊小泽,为兄实在无法不想起前世的种种……
他定了定神,才将竹简打开,从中取出一张纸条。
“主子,文羡鱼原是文林氏所出之女,不满两岁被抱出,由李村夫妇抚养。常年挨饿,生性懦弱。本被卖为妾,在媒婆到来当天昏迷,醒来后性情大变,不知何故。”
“生性懦弱,突然昏迷,醒来之后性情大变?”
水澈皱起眉头,却又笑开,“这女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