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鱼原本就没有想睡觉的意思,因他们外面有人说话,忍不住听了一耳朵。
水澈的背影消失以后,她才出声。
“何解?”
林雪岫看到自己认定的女儿,脸上的表情又温柔了不少。
“就算不与他交往,文家也免不了灭顶之灾,或许不是死于火海,而是毒酒,亦或是刺杀。”
文羡鱼款款走来,露齿一笑“当今皇帝本就忌惮文家,深恨文家门生众多,他所做的,本就是拼命打压文家。”
“想必文家的门生也已经开始谋求全身而退,”
文羡鱼叹息,“文家已经远离京城多年,不再是他们的保护伞,至于想反过来寻求他们的保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机会,想法子扶他上位,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这……”
“文家再也不是当年在京城呼风唤雨的大世家,如今除了求退,别无他法。”
“可结果又如何呢?,最后死的人,何止文家呢,整个云渐镇,都死光了啊。”
林雪岫听到这里,神色极其复杂“我记下了,天色已晚,你快回去睡吧。”
“好。”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以后再如何,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文羡鱼转身,那自己呢?逃不了,躲不开,真要嫁给原书中所说的,文家小姐的未婚夫吗?
灯火通明的松竹园书房里,文清和孙子孙媳妇团团围坐。
“她真的这么说的?”
文清的神色凝重起来。
“是。”
“老夫信她,只要她在,文家就有未来。”
文清笑了笑。
“那爷爷好好休息,孙子和媳妇告退。”
“去吧!”
“既然已经认她是我们夫妻二人的女儿了,绝对不能让她走了,夫君你说呢?”
出了松竹园,林雪岫半靠在文珂身上,一点一点挪着脚步。
“自然要听娘子的。”
文羡鱼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文宅住了下来。
每天,林雪岫都来找她说话,又说怜惜她养病不易,让特意给孕妇开的小厨房一次做两份餐,给她送来一份。
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理,文羡鱼更是趁机像林雪岫讨教,半个月下来,与文家人关系缓和了不少,终于改了口。
身上伤好了不少不说,读错牌匾的事,再也没生过。
文羡鱼实在是个闲不住的主,身体好了些,就缠着清二教导她武功。
“我要是学好了,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也有自保能力,起码免去别人把我当人质,威胁你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