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灿挠着下巴从卫生间出来,无锡磕着芦荟胶说:“别挠了。”
磕了老半天没磕没出来。
何奶奶把拌好的槐花递给无锡,摸着梁灿下巴问:“哎哟,鼓这么大包,这是被虫子咬了吧?”
无锡把芦荟胶空瓶丢掉,走到阳台坐下说:“活该别管他,我上来的时候,他正在凉亭地下撒欢呢,地面上猫狗毛老鼠屎,哼哼,指不定是被毒虫咬了。”
“去诊所给瞧瞧,万一那虫子有毒…,”
梁灿揉着疙瘩笑,“奶奶没事,我皮肤敏感,夏天老被蚊虫叮的满身包。”
无锡嚼着槐花接话,“你血有毒性,我被蚊虫叮就没事,只有一个不疼不痒的小红点。”
梁灿反驳道:“医生说我皮肤娇嫩,只有皮糙肉厚的被虫叮了才没事。”
无锡抬眼看他,“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梁灿说:“我没种,但医生就是这么说的。”
何奶奶看她道:“赶紧趁热吃,面醒好了给你们蒸槐花肉包子。你等会还回学校?”
无锡点头,“我午休会,三点前到校就行。”
何奶奶笑道:“那赶得上!”
回头看梁灿,“你沾点唾液试试?”
转身进了厨房。
梁灿说,“没事,这会不太痒了。”
跟进厨房问:“奶奶,我帮您擀包子皮吧?”
奶奶摆手道:“早着呢,我先把馅给拌了。你快去阳台歇会忙了大上午呢。”
无锡放下碗筷,指着小板凳,“傻蛋,你过来。”
伸手折了截盆里的芦荟。
梁灿走过来坐下,无锡挤出芦荟液涂上他下巴,梁灿问:“能直接涂…,”
无锡打断他,“死了我给你陪葬!”
梁灿微噘着嘴,“老师,你太粗暴了。”
无锡道:“粗暴也是你老师。”
看了眼剩了半碗的槐花问:“你吃过了?”
梁灿点头,“吃过了!”
无锡揉揉鼻梁问:“要不要再吃点?”
梁灿看了眼她的碗,“老师吃不完了?”
无锡点头,“太难吃了!”
梁灿咬着嘴角端过来,往嘴里扒了一大口,“我喜欢吃!”
无锡脚勾了小板凳过来,双脚搁上去,伸了个懒腰眯着眼道:“这天真棒,过不了几天该穿短袖了。”
梁灿起身挪了件衣服过来,正好遮住直射到无锡脸上的太阳。无锡惬意的闭上眼夸道:“有眼色。”
梁灿鼓着腮帮子嚼着槐花傻乐。
无锡睁开眼看了他会,“下午有安排没?”
梁灿摇头,“回去复习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