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有必要先给你立立规矩。”
栗则凛把她手按到方向盘上:“好好开车。”
训诫的口吻。
别漾嘶了声,“感觉自己被拿捏了。”
栗则凛气笑:“只要你走心,在我头上作威作福都行。
说得她好像只想走肾似的。别漾嘴硬:“心太大,怕迷路。”
栗则凛没接她这句话,他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片刻,说:“去你家。”
原本只是想先送她回公寓而已,总不能真让她送他。尤其这一天,别漾先是赶飞机,又是跑医院工作室,晚上还来串场,没一刻闲着,肯定累了,栗则凛才以送他之名催她早走。
结果,她刷门禁卡时,还邀请他:“时间还早,上去认认门?”
这一认,便没出来。
电梯里,别漾把自己的手握成小拳头,塞到他手里。
她的小情趣,层出不穷。
栗则凛有点招架不住,心没来由地颤了下。
进门后,别漾按开了玄关的灯,脱了鞋就去掀他外套。
栗则凛正躬身去鞋柜里找拖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别漾已经把他的衣服下摆卷了上去,微凉的手指沿着他的腰线抚上来:“还没完全好是吧?不能运动?”
怎么听都像是在质疑他不行!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栗则凛不管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的伤,还是故意挑战他的自制力,他压抑了整晚的战意被调动起来,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前背搂进怀里。
原本占据主动的别漾根本来不及转身,他的气息已拥上来,鼻尖先触到她耳垂,接着是唇,吻在她耳后最敏感的位置。
她胆子再大,终究欠缺实战经验,哪扛得住他这样。别漾瞬间屏住呼吸,连身体都下意识绷直了。
栗则凛感觉到了,他凭借自己身高和手长的优势,低下头,慢条斯理地从她下巴吻到颈侧,打转,吮咬:“我只问一遍,真想要吗?”
他嗓音暗哑低沉,透出几分危险。
别漾受到蛊惑似的,浑身战栗,只想贴近他,靠紧他,得到更多。
栗则凛像读懂了她的心似的,不轻不重地以腰腹撞她一下:“嗯?”
别漾心跳一窒,腿都酥麻的软了,她闭上眼缓了几秒,在他怀里转身,踮脚轻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瓮声答:“不想,干嘛哄你喝酒。”
小峰山缆车事故那晚,要不是顾及他伤得不轻,她就要把他留在房里的。
她确认过喜欢的,想要的,就要得到,包括他,没什么迟疑和遮掩。
怀里的人柔若无骨,身上的暗香萦绕在鼻端,栗则凛舍不得离开半分,任由她吮着,“谁说我喝了酒才想要你?”
“那还顾虑什么?”
她的吻渐渐向上,一下一下蹭着他的唇,“我都亲自上门提货了,还不快点把自己拆包奉上,我的初恋男朋友。”
别说她刻意用这种半娇半媚的语气诱他,这种情况下,她就是看他一眼,都让他心动。
心底最隐秘的渴望被勾起,栗则凛抬高她下巴,不容她躲闪地印上她的唇,狂风暴雨似地吻她,另一只手的掌心探索着她的曲线和柔软。
月光透过客厅的窗纱照进来,融着玄关温暖的灯光,气氛正好。
吻很快变了味,欲色渐浓。
当他们扯掉到了彼此的外套,别漾勾住他皮带,三两下解开,抽出来扔到地板上。
仅剩的那点自制力终于崩溃,栗则凛掐着她腰身两侧抱起她,别漾顺势双腿盘住他颈瘦又结实的腰。
当别漾被抱躺到床上,栗则凛压下来,像标志领地一样,用嘴唇,用掌心,极尽耐心地撩拨她的兴致,根据她或躲或迎合的反应,寻找她的敏感点。直到她被撩得不耐,主动提起腰身缠住他,他才微喘着沉下身,与她严丝合缝地相嵌在一起。
别漾受不住似的深喘了声,齿尖咬住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