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漾冷笑,毫不客气地拆穿道:“真想当妹妹,就不会作着自己亲哥给栗则凛打电话,穿戴整齐,化着精致的妆等他来哄了。”
都说,当你男朋友带你进入他的圈子,但凡有一个女人变了脸色,就是对手。别漾算是明白了。只可惜,眼前这位对手段位太低,赢得她没丝毫成就感。
身穿长裙的夏非闻言神色明显尴尬了几分,嘴上还强行辩解:“我没有指望他哄我。我被人欺负了,难道连在自己家,自己家人面前发泄情绪都不行吗?”
别漾盯着她眼睛:“你想发泄是你的事,你哥给我男朋友打电话就和我有关了。要不我请夏总进来,问问他为什么自己妹妹闹绝食,他却给栗则凛打电话?”
夏非一噎。确实是她闹着要见栗则凛,说他不来替别漾道歉就不出来。为了的就是给别漾添堵,让他们吵架。她无从否认。
女人才能看出哪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别漾洞悉了一切:“听见他来了,马上就来开门了,怎么之前你哥在客厅给你站岗,你都没出去和他聊两句?至于说你被欺负,那纯粹是自找。夏非,人不作不死,你再不适合而止,下次被欺负的就是你哥夏总。”
她向夏非叫板:“试试吗?”
对夏非而言,这样的别漾最可气。她愤愤地指责:“别漾,你就是仗势欺人。别与资本是很了不起,但那是别人的,不是你的,你作为武器的时候,不觉得脸红吗?”
“那不是别人,是我爸。”
别漾懒得和她解释,对付她还不需要动用别与资本的关系,她慢条斯理地靠在梳妆台上:“你不是也有夏董和你哥撑腰?不服拔刀还击啊,以绝食胁迫家人,你怎么不跳楼呢?你栗则凛哥哥是做救援的,你要是闹跳楼,他怎么都不会看着你死,估计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来相救,还用你从昨晚等到现在吗?”
这样还不够,别漾又往痛处戳了她一下:“等的心不心酸,啊?”
夏非其实就是个被娇惯大,平时以撒娇换糖吃的小女孩,哪是别漾的对手,她没什么底气地反驳:“你别自以为懂我,我要怎么样是我的事,不用你教。你也不用混淆黑白,没有你从中作梗,我的代言不会丢,颜清的那部民国戏,没准也是我的,说到底,就是你为了捧颜清上位,故意把我从先河一姐的位置上拉下来。”
“你敢摸着良心说,你在意的究竟是先河一姐,还是栗则凛有了我这个女朋友,让你没了机会?”
别漾眼神陡然转厉:“如果我没猜错,你从小就喜欢他吧?可你还有个明星梦,深怕脱粉,不敢恋爱。只能以兄妹之名霸着他,见不得他恋爱。夏非,你那么爱自己,还有余力爱别人吗?”
夏非被戳中心事,红着脸否认:“我没有!”
“我不是傻子。”
别漾给她分析的透透的:“凭你们夏家,凭你哥夏总,捧你出道,给你开家影视公司玩,不过都是芝麻大的小事,你干嘛非签先河不可?别说是家里反对你入娱乐圈。真那么反对,还会请栗总关照你?”
别漾勾了下唇,讽刺她:“还口口声声不靠关系,要凭实力,你其实只是不想离开栗家的视线,等红的同时,在等栗董夫妇钦定你为儿媳吧?”
字字诛心。
夏非终于说:“我不能喜欢他吗?他是你的专属吗?”
就知道是这样。
别漾语气和脸色一样冷:“确实谁都可以喜欢他,可郑一致使他受伤,你首先想到的是隐瞒,是撇清关系,连一句实话都不敢和他说,你不配喜欢他!还藏着掖着打着兄妹的旗号!这种伪兄妹最让人膈应!难道你不清楚,你栗则凛哥哥的智商都用在助人为乐上了,你不说,他根本不知道?反倒让我后来者居上,捡了便宜。”
夏非眼圈泛红,终于被逼着说了句真话:“我认识他二十多年,怎么就轮到你捡?!”
“没办法,谁让栗则凛喜欢我这一挂。不讲道理脾气大,爱仗势欺人,连他都欺负,还漂亮,动不动给他招个情敌,不让他省心。你说,他图什么?”
别漾说得自己都笑了,在夏非憋红了眼时,她挑眉:“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你要费尽心机去讨好和强求一个男人,而我只做自己,从不担心这个男人不爱我。”
夏非勉强忍住眼泪:“别漾,我就算退圈,都不可能向你低头。”
别漾才不在意:“行啊,那我也说话算话,颜清那件高定,你没有按我说的时间还回去,‘宝藏姐姐’的录制就没你什么事了。这两天我虽然在大台山上给栗则凛做后勤,但正事一件没耽误。早上我和节目组通过电话了,导演很乐意由颜清代替你。”
她用手指点点夏非:“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二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