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漾落落大方地打招呼:“你好,肖教授。”
身穿医生服的肖子校朝她颔首,“久闻不如亲鉴,难怪他心甘情愿收心。”
这是对别漾的褒奖,栗则凛却不爱听了:“前半句挺有水平,收心就用词不当了,说得我好像是个浪子。”
他抬手捶了捶胸口:“我这里,遇见她之前,从未放出去过。”
肖子校淡笑着替发小澄清:“我可以作证,他母胎单身三十年。”
此前,栗则凛说他是初恋,别漾半信半不信,现下听他发小也这么说,倒有些意外。但她没表现出来,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解过栗则凛的伤情,她问:“依他现在的状态,能喝酒吗?”
肖子校搭了栗则凛一眼:“适量喝点没问题,活血。”
平时他们俩都是不喝酒的。栗则凛闻言说:“你怎么不喝点活活血?”
肖子校反问:“我受伤了?”
栗则凛被怼,默了半秒:“……你棒。”
从医院出来,别漾跟着栗则凛往停车场走。到了陆巡面前,她理所当然地往驾驶室一侧去了:“回家还是俱乐部?”
栗则凛拦了她一下,示意他开。
肖子校都说他恢复得不错,别漾没小题大作,听话地坐到副驾。
栗则凛坐上来时反问:“什么意思,过来就是给我当司机的?”
别漾故意说:“还不够?栗队,要求别太高。”
栗则凛挂挡启车:“去哪,说话。”
语气忽然淡下来,有点生气的味道。
脾气不小。别漾不逗他了:“晚上有空吗?”
栗则凛心里期待,面上还绷着:“多晚?”
别漾盯着他线条硬朗的侧脸:“……整晚。”
打方向盘的手几不可察地滑了下。被撩于无形的栗则凛咬了咬腮:“晚上才得空召见我是吧?”
别漾笑睨他:“这不怕临时回来耽误栗队的事,给你时间料理嘛。”
栗则凛换档,提速,陆巡的引擎声中,他说:“等晚上我好好料理你。”
别漾有段时间没回南城了,要去工作室罩一眼。栗则凛送她过去,两人约了晚上十点见。
栗则凛带丝不满地说:“晚饭都不留给我,漾姐,过分了。”
为了安抚他,下车的别漾没急着走,她胳膊搭在车窗上,嗔一句:“怎么让栗队省心还是我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