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雅出生在书香世家,父母都在北京一所大学任教。
因天生不能说话,她断断续续上了两年幼儿园后,便再不肯去任何学校,医生诊断她患有自闭症。于是,父母便亲自在家教导她。除了文化课,爸爸还教她书画,妈妈教她弹古琴。
在信息万变的现代,她更像一个古典少女。
八岁的时候,妈妈说她成绩很好,问她要不要上学。
清雅慌忙摇头,神情怯怯的,很瑟缩。
十岁的时候,妈妈说她弹琴跳舞都很有天赋,问她要不要上艺术学校。
清雅还是摇头,神情很坚定。
十五岁的时候,妈妈问她想不想上高中、考大学。
清雅依然摇头,这次神情很安静。
十八岁的时候,爸爸说她古琴弹得极好,问她想不想出名。
清雅漫不经心地摇头,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
爸爸妈妈见了相视而笑。
妈妈拥着她柔声道:“你能看透,我和你爸爸才真放心了。轰轰烈烈的人生虽然动人心魄,平平淡淡才是真!”
清雅天生残疾,童年时很自卑,不愿接触人群,也因此能沉下心学习一切,并能自由挥自己的天赋。她始终像个旁观者,静静地关注红尘人生。当看破了鲜花和掌声背后的艰难、空虚和诡诈,便不再执着于名利和别人的眼光。
她拥有同龄人所不具备的安静和恬淡。
这便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了。
后来,她大大方方地走上社会,在附中门口开了一间书屋。
白天,她一面卖书,一面看书、写字,有时编织毛衣。
早晚,她会在房内弹古琴。
邻居们听惯了琴声,已经分不清是她弹的还是放的唱片。
有时,她穿着柔软的紧身衣对着落地镜跳舞,静静地抬腿、伸臂、旋转,好像鲜花静静绽放。这是她锻炼的方式,因为她实在太少运动了。
哑巴美女像一株幽兰,静静穿行在校园内。
二十二岁时,清雅有了男朋友,叫刘真。
他是爸爸的学生,对她很呵护。
爸爸说:“现在的社会物欲横流,要找个可靠的男孩不容易。刘真是农村考上来的,朴实忠厚,可以托付终身。爸爸不会看错的。”
恋爱中的清雅很憧憬未来的生活。她擅长织衣服。帮自己织,也帮爸妈织,后来帮男友织;再后来又为还不知在哪的孩子编织,从几个月的到七八岁的都织了。不同季节不同款式,攒了几柜子。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这美好结束于她二十四岁这年的夏夜。
这天,清雅从书屋下班后,静静漫步在校园幽僻小径上。
忽然,她听到前面树下传来一男一女说话声,那男声很熟悉,正是她的男友刘真:
“这事不能急。”
“还不急?你是不是舍不得那个漂亮的哑巴?”
“怎么会!”
“那你怎么拖到现在也不跟她摊牌?”
“我怕伤害她。菲儿,清雅真的很善良,也很单纯,又不会说话,我狠不下心去。我真要是这样无情义的人,你还会喜欢我?”
“可这事迟早是要说的。长痛不如短痛。除非你骗我!”
“菲儿,我何苦骗你呢!清雅是很漂亮,很高雅,会弹琴……”
“她这样好,你瞎了眼追我?”
“嗨,你怎么不听我说完呢?清雅是好,可惜我就是个大俗人,消受不起她!刚谈那阵子还算动心,时间久了一点热情都没了。你想想,两个人面对一整天,你说再多话也没人回声——不,也有回声,她弹琴。听着《高山流水》,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你想我是什么感觉?再好听也听腻歪了!我还不如听摇滚自在惬意呢。不怕你笑话,我都没吻过她!——我不敢吻她,也没那个激情。她那样子,说好听的是高雅,说难听些就像个活死人,不真实,冷冰冰的没点热乎气——”
男子一面低声说话,一面用手抚摸怀中女子丰满的胸部,气息粗重起来——“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摸着舒服,感觉踏实。”
随着他的抚摸,妖娆的女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