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回来了!”
一道略低哑的声音传来,门口现出了一位少年的身影。
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一双少年气的眼炯炯有神,嘴边噙着的笑总看上去坏坏的。
一对儿大大的狐耳在其脑袋上兴奋地抖了两抖,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其身后不断摇摆着,少年的手上,两只半死不活的山鸡正绝望地倒挂着。
此少年正是白秋月。
因为狐妖族的生长度与人类不同,虽然只过了三年,但白秋月已是成长为了这般模样。
“我早上怎么说的?”
岳向阳板着脸色质问。
白秋月本是一脸兴奋,见岳向阳生气便无辜地低下了头来,尾巴也收夹了起来,“爹爹生辰,早点回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岳向阳质问。
看着岳向阳训人的样子,白斩风在一旁不禁吐槽,“当初你这么皮的时候,怎么没个人来教训你?”
“谁皮了!”
岳向阳反驳回去,“我可一直都是楷模标杆啊!是吧魏叔叔。”
见岳向阳忽地把话锋丢给了自己,魏安只是颔笑着道“挺好的,少年,应该这样的。”
白不易莞尔,静静享受着这一派其乐融融。
至于白不易的母亲,其依然处于闭关状态,毫无音讯。
但事实上,白清芸已经不在了的这件事,大家心里多少都有数,只是无人戳穿提及罢了。
三年前,北堂酆死后,冒顿碧玺坐上了教主之位。在这期间,冒顿碧玺与岳向阳的共同出谋划策,终是再度将西冥的各个产业展起来。
中原在两年前,前皇驾崩之后便由李枭继位,而至于皇帝为何忽然驾崩,这之内便是只有他们内部知情了。而辅佐于新皇之侧的,便是夜尚卿。
岳向阳知道夜尚卿向来责任心强,且一心前朝,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新上任的皇上是用了何种办法,才将夜尚卿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不过与朝中之人相熟,倒是给了岳向阳极大的用武之地。
去年,在岳向阳的建议下,冒顿碧玺主动请缨,来到中原请求归顺与统一。
从此,中原与西冥大同。冒顿碧玺也被封为冒顿单于,代管西部。
中西因此往来变得密切,西冥的经济得到了持续有力的展,人民的生活也一天天好了起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魏安才能坐在云梦仙门的居室里,为白不易庆生。
“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白秋月扑上前来,窝在地上,双手环抱住了岳向阳的腰,一幅委屈的模样看着他。
“啊!你爪子脏死了,我这白衣服!”
岳向阳蹙起了眉头,“去洗手!洗完迅回来!”
“好勒!”
白秋月高兴的竖起耳朵就要跑出门去。
“慢着!”
岳向阳叫住了他,“把你逮的这两只山鸡放厨房去,别放这儿,辟邪吗。”
乖乖听话,白秋月终是老老实实按着岳向阳说的来做。
待白秋月再次回到房间,却忽的不敢再调皮了,因为饭桌之上忽得多了一位他最最害怕的人,白启之。
夹着尾巴垂着脑袋坐在了岳向阳旁边。白秋月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耷拉的耳朵也如实的反应了他的心情。
“小狐狸这么怕我?”
白启之一副老年的嗓音,缓缓开口,明明是一句玩笑的话语,却硬是生出了些严肃的味道。
白秋月低着头使劲儿摇了摇。
他之所以这么害怕白启之是有原因的。
三年前,他被再次接回了云梦仙门。那个时候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等长的大了些了,能跑、能跳、能使用工具的时候,白秋月在一日竟作死地溜进了白启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