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望舒忙躲开,“你同我讲!昨夜到底生了什么!”
“自己想。”
“你!”
北堂酆离开房间,关门的时候,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昨天夜里,北堂酆抱着北堂望舒一路往回走,怀中的人本是挣扎一片,但不一会儿便觉得疲惫了似的,渐渐安然不动了。
将臂弯中的人轻轻放于床上,正准备起身,那人竟勾住了自己的脖颈。
北堂酆起身的动作戛然停止,道:“怎么了?舍不得?”
北堂望舒却是一脸哀伤,“酆,不要走。”
“你在对谁说话?是你记忆中的我,还是你眼前的这个人?”
北堂酆直言道,他并不想乘人之危。
“酆……”
北堂望舒强支起身,“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你,不是吗。”
北堂酆愣住,眼神忽然满是动容,“为何……为何只有这种时候你才愿意正视我?”
“我不是不敢正视你,我是无法正视我自己……夹杂在志同道合的挚友和血脉相承的亲人之间,我好生痛苦……”
说着,北堂望舒竟抵着眉心落下泪来。
“你可是真的恨我?”
北堂酆绷着脸。
“你是我兄长,我又怎能恨得起……”
北堂望舒依旧在抽噎,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着。
“真正不懂你的,是我。”
北堂酆搂住北堂望舒的肩膀,将头埋入北堂望舒的脖颈间,隔着那人密密层层的散,道“对不起……”
“酆……”
北堂望舒抬起红的眼,“答应我,不要再从我身边……呕……”
话语未尽,北堂望舒竟一下子呕吐了出来,秽物全都落在了北堂酆的身上。顾不上衣服被吐脏,北堂酆只轻拍着北堂望舒的后背,一边唤来了婢女来帮忙服侍。
婢女从未见过这位教主这般温柔过,慌乱又有些惊讶,伺候之际,心里竟擅自揣度起来。
“教主,那边的搬运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
一道声音将北堂酆的思绪拉回。
“很好,待事情完成,就把他们……”
北堂酆冷冷的给了那黑衣人一个眼神。
黑衣人收到指令后道了声“是”
,又隐没于黑夜之中。
屋内,北堂望舒是彻底记不起自己说过什么了,便放弃思考,决定去看望看望北堂酆的妻子,顺便为昨夜的事向她道歉。
到了内阁,北堂望舒在厅堂里等候,待冒顿静文过来迎见,便立即作礼;“长嫂,昨夜望舒实在不胜酒力,扰了家宴的兴致,还望长嫂见谅。”
“你身体无碍便好,”
冒顿静文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