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中天被人当面戳破私隐,他胸口的起伏越大了。
可是,玉青墨就杵在那儿,他根本就不敢动手,于是,几个呼吸间,强迫自己冷静,“这位姑娘,你也是女子,应当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么重要,真如你所说的,脱光了衣裳去游街,那还有脸活吗?”
司染满脸的鄙夷,“练宗主,令千金提出以此为赌注的时候,可没想过我能不能活呀……怎么?她的名声是名声,我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还是说,你们烈阳宗出来的人,都比别人金贵些?”
练月不敢说话,眼下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练中天见说服不了她,打算用迂回战术,“此事暂且不提,你废了我徒儿的手,他从此不能练武,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司染在练月和赵凡两人挂满了心虚的脸上来回扫了一眼,“令徒在我与令千金对决时放暗器想要我的命,我只废了他一只手,我还觉得吃亏了呢,你想怎么算?”
练中天闻言,面色不善地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最后眼神落在了赵凡的脸上,“你放的暗器?”
赵凡立马跪了下来,“师父恕罪……”
练中天觉得被下了面子,“回去再教训你,给我起来!”
赵凡这才又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本座教徒无方,劣徒得罪了姑娘,我这个做师父的,替他向姑娘赔礼道歉,望姑娘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见谅。但是,游街一事,还请姑娘三思……”
司染笑了,“抱歉啊练宗主,你在我这儿,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玉青墨笑得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这丫头真是,跟她母亲一个性子——不,是青出于蓝。
“你——”
“且不说你烈阳宗弟子几次三番上门挑衅,羞辱我师门,有错在先。就单论上一次,令千金挑衅在前,令徒放冷箭在后,你不问青红皂白打上门来,伤我师尊与师兄,这笔账,我就得好好地跟你算!”
话落,她已经施展身形朝练中天掠去,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难,而且身形快如鬼魅,他根本无法招架,甚至连她的身影都看不清,背上就已经挨了好几掌,等他反应过来准备出手时,却现自己根本使不出任何功法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司染几个踏步之间,又回到了司长丰的身边,拍了拍手,舒了一口气。
“你不是喜欢以武压人吗?我让你尝尝技不如人的滋味啊。你方才说了那么些软话,也是因为有人的武功比你高,你打不过吧?令千金不是喜欢食言而肥吗?那我便不用她游街了——”
“当真?”
练月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问。
司染在她张嘴说话的那一瞬间,就弹了一样东西进练月的嘴里,然而,当事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自然当真,我是很善良的。哪像某些人,心术不正,一心想要对付别人,到头来自己还耍赖。”
练月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虽然心里很生气,但是到底能躲过这次打赌,被奚落两句也没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找补回来!“你若是说话算话,我以后,定然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司染哼哼两声,“我谢谢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