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重臣现全是他的人,便是这予国兵权,也泰半被他握在手上。
生杀由断,权力就是这么个好东西,所以才引得无数人即便看着垒墙的白骨也依然前赴后继。
但这换不回他想要的人,根本毫无意义。
如果他当初没有选择离开,如果他跟着微生澜去往凉州……
“我后悔了。”
一字一顿的,说完祈晏就似用尽了所有力气般将身体靠在椅背上。但他的手里仍紧攥着那个花梨木雕,不肯有丝毫放松。
不再是人前杀伐决断的模样,祈晏此时极为压抑地呜咽着,却又如被扼住了脖颈般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近乎窒息。
……
……
“主子!您起了吗?”
虞书言在外头急的要原地打转。祈晏再无反应,他就只能不顾规矩闯进去了。
这再拖下去是要延误吉时的。
“……进来。”
他醒了。
虞书言马上推门而入,将洗漱用的面盆摆到桌上:“主子,再不快点是真的要延误吉时啦。”
这……他怎么好像看到公子面上带有泪痕?
唔,一定是他看错了。
祈晏此时已用虞书言递过来的毛巾擦拭完脸,神色淡淡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不同。当然真正的心境如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今日是嫁娶之日,这与梦中的内容根本毫不相符。但太过真实的梦,让祈晏觉得他或许真的经历过那一切……
微生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