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澜先在祈晏背脊上轻拍了拍,随即就略微施力准备把这压着她的人推到床榻内侧。
这一推是不得了,原本安顺着无有动作的人刹时稍撑起身,乌墨长发也因这动作而垂落下来,那双好看的眸子直勾勾地把她映入眼底。
“妻主要推开我。”
似疑问也似自答,祈晏的墨玉眼眸中虽无一丝冷意,却似乎是格外黑黝……沉暗如渊。
微生澜一时哑然,随即又觉好笑……但她总不能跟一个醉了酒的人讲道理不是?尤其在这人还是自家夫郎的时候。
压就压吧。
微生澜放在祈晏背上的手只稍用力……或许还不需用力,这醉酒的人就又恢复了方才乖顺时的姿态。
但微生澜很快就发现这‘乖顺’仅仅是她的错觉,这醉了酒的人,实际是半点也不安份。
“……晏儿。”
微生澜只得又唤了这人一声,眸中也浮起几许无奈神色,不照铜镜也知道她的颈侧定是已被这人留了好几个印子。
祈晏确实也应声而暂停下动作,却是又声音极其低闷地自语:“妻主还不允我唔……”
在这醉酒的人把话说完之前,微生澜就寻上对方那抹正张合着的淡色温软,干脆利落地以吻将之封住,更是把舌探入将属于她的领地全数巡查了一番。
“不允你什么?”
桂花酒……以这种方式尝得的,似乎是比以往饮过的都更醇馥香郁些。
刚受了一番亲吻的人现就稍微安份下来,本就如氤氲了一层水雾的凤眸,失神中就更映不清眼前事物。美人微上挑的眼角处流泻出的春意,衬着因醉酒而染上酡红的清隽面容,端是让人再移不开目光。
酒可醉人,美人亦如此……或更甚之。
不过说到底这人是她的。微生澜望着那还微张着唇喘息而答不出话来的人,弯了弯眉眼毫不掩饰眸中的三分笑意。
但她还是低估了自家夫郎醉酒时能做到的不依不挠程度。
待祈晏缓过气来,便是自主把唇给微生澜送了过去,连着亲吻了好几下才低声道:“妻主不能接下那道圣旨。”
“嗯,不接。”
微生澜平静和缓地应下,过程中连一丝犹豫也无。这种话自家夫郎在清醒时恐怕是说不出口,现下醉了酒是倒是格外坦诚。
“妻主也不能娶君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