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二十七岁时和十七岁时比,倒没怎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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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擦完身子,他也有些倦了,但却贪恋能这般宁静地看着她的时光。他用手支着脸,静静地侧坐在她身侧,看着她的睡颜,根据她或嗔或喜的表情,猜测着她的梦境。
蓦然,她秀眉紧锁,嘤嘤嘤地哭了起来:“谌儿,你不要回来。”
沈言止的背一僵,用手轻轻拭去她的眼泪,自言自语地问道:“你在怪我吗?”
“嗯……”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他这句话。
她不要他回来呢。是因为他曾经给她带去了阴云密布的人生么,还是因为那段如噩梦般的经历?
他在美国接受心理医生治疗时,对方就说,青春期对人的一生都会产生重大的影响,如果发生过心理创伤,最好不要轻易向对方提及。
绑架。逃亡。对谁来说都是一个重大的心理创伤。
沈言止无奈笑了下,道:“很抱歉,我这个烟,估计一时半会儿戒不掉了。”
帮她掖好被角,在她若桃花般的脸颊旁轻轻吻了一下,起身,关上卧室的灯,轻轻地合上门,走了出去。
他刚关上门,她的手就紧紧抓住了被脚,迷迷糊糊地喊道:“不要回来……这里危险……”
紧接着她又翻了个身,像是被什么呛到一般,咳嗽了两声,才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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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止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摸索到茶几下方的烟盒和打火机,点起了一根烟。
他摸了摸蹲在他身边的二呆的脑袋,道:“怎么办呢?你姐姐好像真的不喜欢我回来呀。”
他的犹犹豫豫,隐忍不决,他知道,全是源于自己根深蒂固的自卑。怕说出口,那唯一的光亮会就此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