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脚把头埋在腿上。
元鼎心知,目前只有抓到黄有财,云旗才会重新振作起来。
闵文宴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他刚想上前扶起云旗,却被元鼎伸手阻止了他的前进,并随手把门合上,把人关在了门外。
他是有私心的,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碰到云旗。
即使是在她最难过,最伤感的时候。
元鼎吃力地坐了下来,身体呈现半包围的形状,把缩成一团的云旗,包在自己的怀里。
“云旗,你我既已成婚,以后有任何事,你不要藏在心里,你相信我,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要紧紧相依。”
云旗把头搁在元鼎的肩膀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微微点头。
丽缘茶馆一个多月时间,前后办了两场白事,还都是死于非命。
全京城,人人避之不及。
送葬的队伍整整有二十余人,一眼看过去,白茫茫的一片。
纸铜钱在一阵哭丧声中,漂浮,游荡,就好似逝者不舍离去的灵魂。
云旗抱着懵懂的嵩儿,走在队伍的前列。
“姐姐,娘亲怎么不跟嵩儿一块?”
嵩儿抱着云旗的脖子问。
云旗不忍在嵩儿面前说出真相,只好哄骗他说。
“嵩儿,娘亲累了,需要休息,姐姐带着嵩儿一起逛街好不好,你看我们的身后有很多的守护者。”
闵文宴也披麻戴孝地跟在她俩的身后,“云旗,嵩儿给我吧,我来抱。”
谁知道云旗还没开口说话,嵩儿就一转头,扑在云旗另一侧的肩膀上。
“不要,嵩儿就要姐姐抱抱。”
元鼎骑着黑风,带着一支铁骑若即若离的跟在后面,保护这支准备出城的队伍。
迎面走来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一位气质矜贵的老者。
他掀开窗帘布,朝着送葬的队伍看了一眼,“谁家在出殡呢?”
马夫回过头对他说,“听说是一女子,因为思念心上人自杀而亡。”
老者惋惜地说,“唉!人生不管遇到什么事,唯有活着,才能解决问题。”
“老爷说的对,话说那女子还留下一个四岁多的幼儿呢,唉,人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活着的人,这辈子怕是难熬咯。”
老者一听动了侧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