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马相如时,他被绑在木桩上,整个人被打得奄奄一息,鲜血淋漓的场面十分恐怖。
赵文君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求情,无助的样子惹人怜爱。
赵富看到灵雨和苏辰擅自闯入地牢,不禁震怒:“你们是什么人?”
赵宽见是救过他的半仙,赶忙出来打圆场:“老爷,这二位就是我跟您说的苏半仙和他的徒弟,苏半仙自幼能掐会算,九十多年从未失算过,寻到此处定有缘由。”
赵富上下打量着面前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又瞧了瞧身材瘦小的小跟班,偷偷的对着赵宽耳语道:“可他们现了地牢,看到了我们动用私刑,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了,得把他们……”
苏辰见他们二人耳语,立刻装作掐指算命的样子,而后抚着胡子大声道:“皓齿蛾眉入相府,飞马将相在此屋。”
这话让人摸不着头脑,而苏辰也不解释,他瞥了灵雨一眼,就寻了处舒服的地方盘腿坐下,闭着眼睛休息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赵宽深知套路,一脸求助的看向灵雨:“小师傅,麻烦您给解释解释?”
灵雨心里暗骂:苏辰一天到晚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完了还要让她来圆。
但灵雨的面上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她清了清嗓子,用浑厚的男声说道:“师父自踏入赵府以来,就觉得赵府非比寻常,于是算了一卦,现赵家小姐今年是要嫁入相府的。”
“老爷,苏半仙真是神机妙算啊!”
赵宽对着赵富谄媚道,显然是想要替二人说好话。
赵富不耐烦的摆摆手:“这算什么神机妙算?我府上的人谁不知道文君要嫁给宰相的二公子,这事随便找个下人一打听就知道了,看来苏半仙也只是招摇撞骗,信口雌黄之辈。”
“赵老爷此言差矣,此相非彼相。”
灵雨摇头晃脑道,“师父前几日夜卜,现紫薇星异常闪耀,与此同时,天机星也有异动。奇怪的是,师父虽然道行高深,但怎么掐算都不得要领,这是过去九十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情况。故此,我师徒二人才来到京城一探究竟。今早,师父又算了一卦,天机星直指赵府的某处,我们便寻着卦象找来了这里。”
“什么意思?这跟文君嫁入相府有什么关系?”
赵富听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向赵宽,赵宽又望向灵雨。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灵雨笑了笑,徐徐说道,“简单的说,赵小姐是要嫁入相府,但是并不是嫁给相府的二公子,而是名中带“相”
字的男子。此男子虽然现在没有官爵,但很快就会成为朝中重臣,有朝一日还会拜相封侯。”
赵富忍不住问道:“这男子是谁?”
“天机星横空,代表名臣将至,我们师徒二人既是寻至此处,那代表着……”
灵雨踱着步走向马相如,眼睛一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只见马相如被打的皮开肉绽,衣服破烂不堪,灵雨随手一扯,他的胳膊上便露出一个飞马状的胎记。
灵雨眉眼一抬,看向赵富:“毋需我再多言了吧?”
赵富神色复杂的凝眉细想了片刻,他把赵宽拉到一旁,二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方才罢休。
赵宽立刻招呼下人把马相如松绑,赵文君连忙迎上去扶住他。
赵富走向依旧闭着眼睛的苏辰,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见苏辰岿然不动,他又对着灵雨道:“苏半仙真是活神仙,刚才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老夫花了重金买通了朝廷重臣,才得知圣上此次纳贤是假,找到身上有飞马胎记的人才是真,没想到苏半仙居然一下子就算到了。”
“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