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柍目光搜索到宁桐身上,见妹妹朝她点头鼓气,她不觉安心了一下,而后和苏修文跟着大家进了上房。
池宁桦一看到苏修文,双手一捂脸,便哭嚷开了:“苏修文,你还有脸来?你们两口子乐乐活活享福去,还管不管造下的孽了?”
苏修文皱眉,看着池海,辩驳道:“大伯,我跟令爱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来!再说,当初可是令爱主、主动的。”
柳氏还没听完,指着苏修文鼻子骂道:“我说苏大姑爷,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你有了肌肤之亲,这事还不够出格?要是真生米煮成熟饭了,难不成才是出格的事?”
苏修文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苦恼地哑口无言。宁柍忍着怒气,替苏修文辩解道:“大伯母,大姐明知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为何还去勾引修文?难道真就不怕别人怎么说吗?”
池宁桦来气,恶声恶气地说道:“勾引?他糟蹋了人,反倒诬陷是去勾引的?我要真去勾引,你们才新婚第一天,就是担着脸面,他也轻易不会上钩。我一个女子,又怎么抵得住一个男人的蛮力?”
柳氏见自己这边占了上风,趁热打铁道:“何况你那时又喝了那么多酒,酒后乱性也不是没有的。我家桦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是长房出生的,给你苏家做小也是委屈了,只是如今实在没办法,那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宁桐实在听不下去,哭笑不得,简直被柳氏母女不要脸的程度折服了。她正要开口说话,只听宁柍斩钉截铁地说道:“说白了,你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想方设法想进苏家的门,才会连自己的名声也不顾。”
宁柍把目光移到池海身上,软了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伯,我相信修文不会做出这样不顾伦理的事来。如果大伯母和大姐非要进苏家的门,那么就等我死了再说吧。”
许氏大惊,害怕女儿想不开,说道:“柍儿,你可别做出什么傻事来。”
苏修文见宁柍如此相信自己,心下感动,语气坚定地说道:“柍儿,你放心,我苏修文虽不是什么大英雄,但到底是个读书人,所谓的礼义廉耻自然懂得。除了你,我苏修文发誓,此生再也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进门的。”
池宁柍感动,反倒对池宁桦的诬陷也不在意了,转身对许氏夫妇说道:“爹、娘,请你们相信,修文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许氏夫妇连连点头,坐在上座的池海只抽着旱烟,眉头皱成一团,却一句话也不说。池宁桦急了,推着柳氏,柳氏一时没有主意,催着池海问道:“孩子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池海看也不看柳氏母女一眼,心下犹豫。突然,池兰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径直叫道:“大弟,大弟。”
池海愣怔,不知道大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也正好脱身走出上房,说道:“我先出去一下。”
池兰把池海带到院子里,池海把里头的情况大致简略地说了一遍,池兰冷哼了两声,到底还是和缓了脸色,叹息一声,说道:“我说大弟,我自小看你长大,人品是没得说,怎么孩子不管教管教?一定是你家那位太偏袒宠溺了,把桦丫头惯得。”
池海听池兰话里有话,皱眉问道:“大姐,您特地回来,有啥话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