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是个二十五六岁,长相特别妖娆的女子,锥子脸,标准的狐狸精长相,其实是位地地道道的女汉子。她走在初九前面,腰身一晃三扭,惹得初九直翻白眼。
“我说你长个水蛇腰了不起是怎么着?好好走路不成吗?这地方可到处都是老光棍,你小心些吧!”
初九说话毫不客气。
火凤‘咯咯’娇笑,转了个身过来,这点动作也让胸前的两座雄伟的山峰直晃悠,“嫉妒了?羡慕了?”
然后鄙夷的看些一眼初九平坦坦的胸前,“啧啧啧,谁娶你还不得亏死!”
两人一路小声说着笑,出了大门,走过吊桥,看到泾渭分明的两溜马车,火凤呵呵一笑,“传主子的话,说你们的意思主子已经知道了!礼今儿就收下了,人就不见了!”
两家马车的帘子不由的撩起来,左边那位是个白胖的妇人,眉宇间带着几分戾气,“郑姑娘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开口!我们作为地主,也该尽一份心力!千万不要客气才是!”
就见火凤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夫人这话说的可真好!那我们主子就谢谢你为我们所尽的地主之谊!”
右边的马车里马上的李夫人一听这话头,恨不能晕死过去,怎有这样的蠢货!这边城什么时候轮到家奴家将当主子了?还地主之谊?找死呢!她立马下车,也不管萧夫人,在正对着大门的地方麻溜的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头,才站起身来,朝火凤初九二人微微一福身。两人连忙避开,才听对方道,”
主子归家,想来有不少事情要忙!本不该前来打扰,但规矩不敢废!给主子磕个头,也是我们的心意!还请两位女将军代为转达。我就不久留了!改日再给主子请安!”
说完微微点头,就起身上了马车,离开了!只留几个下仆,守着载着礼物的马车。
这位萧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说了些什么,脸色变的异常难看。想下去磕头请安又拉不下面子,这时车里出来位二十上下的小妇人,径直下了马车,在对着门口的地方磕了头,才笑道,“婆婆年纪大了,身上有些不协,我代婆婆给主子请安。”
又拿了两个荷包出来,硬塞给火凤和初九,“还望两位女将军能在主子面前美言几句。”
也算是进退有度!火凤和初九对视一眼,看着走远的马车,如是想到。指挥着几辆马车把礼物卸下。天已黄昏!就见广场上正有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将军,单人单马而来。直到近前,才从马上跳下来,十七八岁的样子,很是英武。他腼腆的朝火凤和初九一笑,“在下郭信康,前来拜见主子!”
说着把帖子递上,“因天色已晚,不敢打扰主子休息,还望明儿能得主子赐见!明儿一早在下在此等候主子的召见!”
说完又腼腆一笑,骑马走了。
初九拿着手里的帖子直笑,“都是聪明人!一个比一个精明!”
火凤也不免失笑,对守门的护卫道,“若有递帖子的,就都接了,送到外书房即可!”
郑青鸾此时正赖在榻上,不想起来!小饭桌上摆着几样清炒的小菜,一碗粘稠的五谷粥,两笼蒸饺。
火凤进来就看见郑青鸾一脸迷糊的歪在榻上,看着饭桌上的饭菜咽口水,就是懒得起身的样子。她呵呵一笑,也不客气,直接拿了筷子就往嘴里塞,“如今想吃点青菜,可不容易!”
“嗨!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讲究呢!”
郑青鸾坐起身,百一已经又盛了一碗粥过来,“怎么样?没有不识时务的人吧!”
这话说的很有些得瑟。
“拉倒吧!”
火凤翻了个白眼,“除了不用计较的蠢货,其他人面子活做的蛮好的!只郭家最聪明!让自己的儿子亲自过来的。、”
说完,把手里的帖子递给郑青鸾。
郑青鸾冷笑一声,“不是让儿子过来了!而是男女家眷都来了!肯定躲在暗处看到前两家吃瘪了,才换了人!要论起识时务,李家当仁不让!”
却说萧家萧智明面色铁青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妻子,真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大庭广众之下怎能说出如此诛心的话来!这边城十年来一直没有主子守着,可谁也不敢说自己是边城之主的话来!这是犯了众怒了!自己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蠢妇!真是要了他这条老命了!
“老爷也不用一味的只埋怨我,也不想想,这些年是谁巴巴的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给我脸色瞧!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没过门呢,就摆起了主子的款!没皮没脸,没羞没臊!到底是小户人家,没有一点教养!对长辈更是没有丝毫尊重!让我跪她!也不看她配不配,当不当的起我一跪!------”
“你------你------你住嘴!”
萧智明颤抖着双手,狠狠的甩了自家婆娘两巴掌,“要想找死你尽管去!别拉着一家大小跟着你赔命!你是不是这些年好日子过久了!忘了萧家的处置下仆的家法了!今儿这话,但凡传出去一句半句,咱一家都不用活了!”
随即压低声音道,“主家要是真那么简单,下面的人早反了!你也不用你那猪脑子想想,十多年了,为什么没人敢动!告诉你,凡是露出一点反心的都死了!全家上下,鸡犬不留!都是按家法处置了!至于是谁动的手,我们谁也不知道?连查都不敢查!你知道这家里有多少是埋好暗线吗?你相不相信,你嘴里那小丫头片子连你晚上吃什么,半夜起了几次夜都知道!你这蠢妇!当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什么黄毛丫头,那是你能说的话!你知不知道这黄毛丫头有多大的本事,你就敢随意造次?竟然还摆起了长辈的谱!你脑子让猪啃了!”
“人家李家弟妹是怎么做的?就你身份高贵,跪不得是不是?咱们是赐了主子姓氏的家奴!你也不过是主子的二等丫头,连贴身服侍的都不是!被人叫了几年夫人,就忘了本了!张狂的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叫什么吗?”
看着厅堂里站着的儿孙,萧智明压下心头的怒火,“从今往后,这个家交给老大媳妇来当!你娘病了,后院养着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院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