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不停蹄的跑了好几个地方,几乎所有的睡眠时间都是在车上度过的,这样的奔波,到底有什么意义?
看着撞开门时所见的那一幕,他觉得自己像被狠狠的抽了一个嘴巴子,所有的辛苦换来的,只是无情的背叛。
一种熟悉又陌生的疼痛伴随而来,勒的他无法自如的呼吸。
他是那么恨,那么生气。恨她,没有推开他。生气她,让他亲了。
心里难过,因为知道她无法割舍的过去。
思念像钝刀,割的他心如刀搅。
如幻灯片一样不断出现的人影,占据了他所有空余的思维。用工作压制这样的感觉,每到午夜时刻,又如洪水一般爆发出来。
司机说:“我先送您去一趟医院吧。”
冯硕看着自己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绷带,沉了一声,算作默认。
值班的医生严厉的斥责了他的行为。虽然只是一般的骨折,可是不好好调理,还是会落下病根的。
冯硕点头。只是他一身尚未褪去的灰尘也可知他并不是故意这般的任性妄为。
医生认真的嘱咐了要注意的事项以及保养的工作,因为是二次受伤,所有有些麻烦,让他半个月之后再来复诊。
冯硕去领了一些药。他也有吃药,只是断断续续,好在年轻身体底子好,不然,很难这么快复原。
雪白耀眼的绷带与他一身的灰头土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心也像蒙了尘。
匆匆洗了澡,又要小心的避开伤口,很是麻烦,他突然有些后悔,要是刚才不顾一切洗了再去医院,免不了也是一顿骂,也好过,现在这样。
严朗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却被他叫来洗头,奇怪的问:“总监,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嗯。有点事情。”
冯硕简单的搪塞着。他已经交代过司机不要多嘴,所有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朗哦了一声,帮他洗头。
手伤了真的很麻烦,冯硕只期望半个月快点过去,让他可以早点解脱。
严朗又问:“总监,那你吃饭了吗?”
冯硕摇头。
他说:“我帮你去弄点来吧,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吃的。”
冯硕也没意见,也确实是饿了。好几天没有认真的吃一顿饭了。
洗好了,打发严朗走了,换了干净的衣服,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只是心里依然难受。心里的那层灰,没有洗去。
严朗很快回来了,端来了剩下的饭菜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蛋汤,是刘嫂临时打的。
他让他放下,带上门。
饭菜还是很香的,只是,他并没有动手吃。
拿起桌上的烟叼了一根进嘴里,想起她并不喜欢人抽烟。
复又放下。
最后,又叼进了嘴里,点燃打火机。
坐在位置上缓缓的抽着。电脑屏幕突然黑下来,一个xp系统的标志开始在黑暗中飘来飘去。
他关了灯,只是这样坐着,顿感孤独的气息扑面而来。
皮椅转了个方向。望着外面空旷的黑压压的夜幕,除了大型机械的轰鸣声,就是黑暗。
烟头烧着了他,也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