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以暴制暴的老梁出了问题,说不定你弟弟也加入了黑社会,我们先躲起来,你弟弟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你弟弟才是黑社会那。孜克是虔诚的教徒。我们去哪里等?”
古丽想到如果在原地可能马上会见到失散多年的弟弟有些不忍离开。
“坐佛寺。降龙罗汉告诉我你弟弟一定和它有关。”
“他怎么告诉你的?”
古丽原本因紧张而红润的面庞此刻显出怀疑和凝重,使得她白皙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泛起菲雨初晴的阴郁。
“预感或者说是心灵的暗示。”
“你这样说的好理解了。ok”
古丽下定决心似的打了个指响。匆匆洗脸卸妆。
当他们在公交站模糊的站牌下查看到坐佛寺的路线时。两台面包车几乎同时停在粥店边。其中一台居然是警车。另一台下来的人中有两人胳膊上赫然纹着张牙舞爪的青龙。这在佛教兴盛的张掖极不寻常。
剑光撇撇嘴,暗叫:好险。心里害怕又懵遭。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黑白两道都得罪了。这时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晃荡铛地在我们面前停下来,面皮黑黢,满口黄牙的司机探出头来,搭了一眼,确定是外地人后,用瓮声瓮气的语调问:“去霞山?包车12o。”
古丽使了个眼色。二话不说两人赶紧钻进去。车子启动后,剑光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粥店老板正佝偻着身子,战战兢兢地指向我们刚刚离开的公交站。
“去坐佛寺。”
剑光说。
“怎么去坐佛寺。哪里不好玩。佛像在时破坏得很严重,十八罗汉的眼睛都被抠出来,因为眼睛是黑宝石做的。”
司机膘了剑光一眼,沉着脸,一边盘算着一边说。估计是在想路费的事,坐佛寺在市内,路费2o最多了,而霞山在郊区。看他眉毛紧锁估计拿不定主意怎样说出多要的路费。剑光便说:“既然是包车,去坐佛寺也给你12o。但要快,我们赶时间。眼睛扣下来是怎么回事?”
司机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眯着眼睛笑道:“那些扣眼睛的人怕被罗汉报复还打断了十八罗汉的手和脚,但是没有用,报应不爽。前前后后几十年那些扣眼睛、断手脚的人每一个自己的眼睛不瞎的,年纪轻轻的四肢瘫软,有人去省城看过,叫个啥,肌无力,绝症。啥肌无力!村里人心里都明白。不仅自己遭罪还连累了晚辈。买宝石的钱全用来治怪病了。“
”
啥怪病?“古丽紧张地问。
“身上长绿毛。一根根的像牙签,又粗又利。一碰就疼的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