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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
遣散众人,身着华服的假云世子朝云休行礼。
云休挥手让他起身,单刀直入:“我父亲与爹爹呢?”
假云世子停顿一瞬,道:“……大将军与夫人,前几日巡查粮草时失踪了。”
云休皱眉道:“你详细说来。”
“前几日,大将军收到盛京来信,便怀疑起粮官,三日前那晚,大将军与夫人夜探粮官,一直至天明都未曾归来。之后辰时,林副将忽地难,抓了粮官,逼问大将军与夫人此时在何处,那之后,大家都知晓了大将军夫夫失踪。您二人应当知晓,眼下城内外探查严格。”
“云世子”
乃云握川心腹,能得知来信,不过囿于身份,只能待在府中,府外的事情更多是听说。
此过程听来有些儿戏,镇国公夫夫失踪一事着实令人难信,假扮云世子的心腹此时十分平静。
他话落,屋中一片寂静。
云休也琢磨不出真假,抬眼看向了宋遂远,盛京的信?
宋遂远与云休的视线相触,上前轻拍他的肩膀,将怀中的尺玉崽递给他,嗓音轻沉:“尺玉有些瞌睡,你陪一陪他,我来问。”
尺玉搂住爹爹脖颈,眨巴着一双明亮双眼,撅起来小嘴巴。
尺玉不瞌睡~
云休自知宋遂远比他了解更多,抿了下唇,抱着尺玉崽坐到了一旁,只负责竖起耳朵听,并喂小崽子。
不瞌睡便吃东西吧。
小崽子总不会拒绝。
宋遂远先问了这林副将是何性情。他只知道大楚武将们的名号,出身何处,却是从未与本人接触过,无从了解。
“林副将勇猛豪放,直来直去,追随大将军已十余年。”
心腹道。
言外之意,便是有勇缺谋,心思不细。
宋遂远摩挲指腹,行事倒是符合。他又问:“此事之后,军中是谁暂任主将?”
“林副将,军中除了将军,便是林副将资历最深。”
宋遂远颔:“消息是否传到了夯夷?”
心腹低下头:“这……在下不知。”
那封来自盛京的信是宋遂远提醒镇国公提防与贺家有牵扯的人,不过他也不曾想到,居然是粮官。
宋遂远听到“粮官”
二字后,有几分恍然,他原先总琢磨着贺家借以商队互通,这粮官之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与此同时,他暗暗心惊,掌管军饷如此重要之位置,生了二心,难怪上一世如是。
简单问过几句,宋遂远先至客院下榻,云休仍以夜晚的身份抱崽跟上。
眼下境况,夜晚比云休方便行事。
行路口渴,宋遂远垂眸倒茶时,云休在身后问道:“林副将是坏人吗?”
粮官肯定是坏人,但将失踪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林副将……
他想起那张憨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