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梦境中的自己到底享受了多少好处?
“是。”
云休小声道,即使知道那是假,说起来也有些害怕,“我梦到我一直在杀人,还梦到了你躺在床上……睡着,再也不会醒来,唔,你的床很大,好像不在鹤栖院,也不在镇国公府……”
宋遂远一怔,云休廖廖几语,他顿时想到了上一世。
或许,他梦到的确是上一世。
宋遂远听出他语气中的脆弱,回抱他,手指插在乌中,护着他的脑袋温声安抚:“都是是梦,是假的。”
云休转了下脑袋,侧脸抵在他的肩上:“我怕,你亲亲我。”
宋遂远低头,在他唇角落下轻吻。
尺玉猫崽缩在自己的小摇篮中玩球,动动猫耳探出身子瞧了瞧双亲,唔,亲亲,崽用小爪爪捂住了双眼。
不过尺玉下一瞬反应过来,父亲这次才没有捂崽崽!
于是放下了两只
小前爪,仰头看向双亲,看……看不到了。
父亲和爹爹转了一个方向。
猫崽子霎时失了兴致,舔舔爪子,小小一只幼崽重新缩进摇篮中继续摇啊摇。
……
修整了这一日,之后的路途行进顺畅,总共二十一日,便到了雁回城。
此番宋遂远和云休离开盛京时,并未提前送信,云休的主意,说爹爹会更开心。
抵达这日,云休放弃骑马,在马车中讲述着雁回城的风土人情,以叙述自己自小到大生活的方式。
宋遂远含笑仔细听着,在脑海中拼凑出潇洒肆意云世子的模样。
不过愈靠近雁回城,云休的疑惑愈深,他掀起窗帘:“今日至雁回城的百姓好少。”
宋遂远掀开另一边,的确,依云休所言,此时正是周边百姓到雁回城易物的时辰,然而这条道上,并未碰到其他车马。
好不容易遇到两个百姓,也是往回返。并非自城中返回,而是割了草回去喂马。
云休探头拦住二人,问他们今日为何不见人,他如今还保持着夜晚身份,说的是盛京话。
他二人面生,又是听不懂的口音,其中一个百姓看着他二人行进的方向勉强理解,回道:“大将军与九溪大夫前日失踪,雁回城门口官兵镇守,只许进不许出,唯恐贼人出逃。”
说完,他二人也不欲多留,匆匆离去。
云休皱着脸,回头为宋遂远翻译,百思不得其解道:“父亲和爹爹如何能失踪?”
猫有些担忧。
宋遂远紧锁着眉,本该两年后生的失踪居然提前至此时。
上一世西北便是从大将军夫夫失踪后开始乱了起来。不过看方才百姓的模样,未见太多异常,不知是城外消息滞后,还是当真无事。
宋遂远自希望是后者,且他在盛京时,收到康离的信,立即寄信一封给镇国公。
好歹有这层提防,宋遂远压下脑中胡思乱想,搂住云休肩膀安抚道:“莫着急,我们先进城瞧一瞧情况。”
听方才那人言,是可以进城的。
“嗯。”
云休点头,握住他的手,幸好有宋遂远,否则依猫的性子,听闻消息的那一刻便冲回了城中。
尺玉大概听明白出了大事,小奶音忽地无来由怒道:“尺玉打!”
宋遂远揉了揉他的脸:“别操心,跟着父亲。”
小崽子也是奇了,居然猜出有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