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群从隔壁桌转过半个身,“你以为我很好受?这里也玩夫妻牌!靠,2007年最后一天要这样被制裁?”
冯娇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阿沉难得追女孩,输点钱值得。诶,江珃,你可得记得,千万别让他太快追到手。”
江珃:“啊?”
她真是想哭哭不出,明明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冯娇以为她在询问,解释道:“因为阿沉啊,太心高气傲,总得有什么治治他才好。”
这场麻将以周树的惨烈结束,杨继沉后来也没再给她放牌,三个人有赢有输,只是周树大出血。
江珃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前几副牌都是杨继沉故意让她的,她以前打麻将也都是和季芸仙她们随便玩玩,不会真拿钱当赌注,赢了周树那么多也是始料未及。
她把钱往桌上轻轻一推,“周树哥,我不——”
“你还给我干什么?”
周树一瞧她这动作就明白了,“嘿,愿赌服输,这又没什么的,就当哥给你的过年红包了。”
杨继沉斜睨着周树,周树一激灵,改口道:“是沉哥给的红包,沉哥给的!他就是想让你开心,那晚上的事情别多想了,有沉哥在,没人动你的。”
杨继沉依旧睨着他,周树挠耳朵,想着自己没说错啊。
冯娇笑了笑,“小珃,你怎么那么单纯,这些老油条得刮刮干净才好。”
周树:“什么老油条,冯姐你这说的,我可是三好青年,英俊小白马。”
江珃被他逗笑。
这些人,初见只觉得轻浮,相处下来,其实就像芸仙说的,可能只是那样惯了,人都挺好的。
江珃自觉地收拾牌桌,最后还差一个牌,被杨继沉拿在手里转着,他指腹轻轻摩擦着牌面的纹路。
周树他们都去准备晚上要吃的烤肉了,一窝人扎在院子里生炭串肉,空旷的房间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和顶上花白白的灯光。
江珃不知道这人还坐这里干什么,而且总觉得他在看她。
江珃瞄着那枚牌,“给我行吗?”
杨继沉捏着,没打算给,他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江珃一怔,“大约知道。”
“大约?”
他哼笑一声,“周树的名字你倒是记得牢,你不怕他?”
“啊?”
江珃一头雾水。
杨继沉随手将那枚牌扔进了盒子里,双手抄着袋走了出去。
江珃把牌整整齐齐的排列放好,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