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人都不同程度地愣怔。
毕竟生平很少听到有人朝自己说出喜欢二字,就连身边亲信也只是敬畏而已,因此沈怿不得不惊讶,忽然发现这个小丫头是有几分可爱了。
他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几下以示鼓励,小韦便接着道:“……脸上的面具。”
静默了一阵,沈怿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在心中将方才的那个念头收了回去。
书辞在一边儿憋着笑,看见他望过来,忙将嘴捂住,忍得实在辛苦。
“好笑?”
他问。
“是有一点……”
“那你倒是笑出来。”
说完,她就真的笑出来了……笑声还越来越清晰,趁他发火前,书辞赶紧起身把孩子牵着往外走。
“小韦,走走走,姐姐带你去买吃的。”
俩人跑得飞快,眨眼就没影了,沈怿留在原地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最后还是丢下纺车,跟了出去。
村巷里难得碰到有卖罐罐蒸馍和冰糖疙瘩的小贩,几乎一个月才来一次,眼下就在门口不远处停着,小韦自然极其兴奋。
书辞没吃过这种馍,看着也挺有意思。
“怎么卖?”
小贩竖起一个指头,“一个铜板两个馍。”
“我买你五个,算我两个铜板如何?”
沈怿站在身后,瞧她颇为认真地计较那几枚铜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就在此时,斜对面的四合院传来哐当一声响,竟是那挑担子卖茶果小伙儿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没长眼睛呢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敢来这儿摆摊,简直活腻歪了!”
说话的是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在全村人都穿布衣的情况下唯有他一人是身着绸缎,左右还有几个随从跟着,显眼极了。
“这什么人?这么耀武扬威的。”
韦寡妇刚听到声音推门出来,见此情此景,不由叹道:“那是镇上秦员外的公子,特地在咱们这儿置办了个宅子,没事就过来住几天。”
邻里看热闹的老汉在旁啧啧叹息:“尤其是最近,说是在山里找到了什么宝物,上个月连着派人在东头挖了好久,周围的几分地都被他那帮人给踩坏了。”
“宝物?”
书辞好奇,“真的有么?你们看见了?”
“谁知道呢。”
为寡妇摇头,“就算有,咱们也没那个福气瞧。”
“这可是个霸王。”
一旁的小贩跟着接话,“只要他在,准没好日子过,村里人见了都得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