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昨天看不出你长啥样,今天看来干净多了,多多指教。”
端礼是个爽朗乐天性的人,这种人很好相处。
“端公子,昨天让你们见笑了。”
陈子魏是从战场上出来的人,也不矫情。
“等我把这里改成练功房,你们俩就可以在这里切磋了。”
三间房间打通,算起来有七八十个平方,拿来当练功房的话的确很痛快。“这一块加高半米为坐台,中间放张矮桌,放点点心。”
“倒像是享受的。”
端礼点点头。
“不管干什么,先得保护好身体的健康。上辈子他没有做到,心郁积成病加上慢性中毒,这辈子不会了。
晚膳前,李修回来了,阴沉着脸,看上去心情不好。李修长相刚硬,这样的神情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今日兵部有人让你气受了?”
杨氏让孩子们坐下。
李修想摇头,但还是点头了,自家夫人是个聪明的人,他不奉行朝堂之事不告内这套,于是把今日早朝的事情说了出来:“吕桦欺人太甚。”
“这好端端的,李家和吕家并无计较的地方啊。”
杨氏不解。
“吕家是宇文霆一系的,吕秀文是静王伴读。吕桦突然在朝堂上这般说话,便是有人指使,父亲,是那宇文霆吗?”
李墨染出声问。
李修沉默了一会儿:“宇文霆贵为左相,也太小性子了。就因为墨染昨天的那番话,计较的要算计到我李家的头上了。我李家不管是静王还是太子,都不沾边,他宇文霆紧张什么?”
“父亲,我昨日说了什么?”
李墨染假装不知。
“没什么,我儿切记,以后在学堂里,于朝廷有关的事情,莫要再开口,必要时候,当个一问三不知便也是了。”
李修不想打击孩子,也不想这么快让孩子觉得前路茫茫。
“是,孩儿记下了。父亲,吕家可还有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嫡二子?”
李墨染又问。
“这……”
李修不清楚。
“有,长你一岁。”
杨氏对这些清楚。
“父亲,皇上不是说还有两个名额暂定吗?我李家的男儿不怕死,父亲明日帮孩儿毛遂自荐,便也把吕家的嫡二子也荐上去。好让他知道,算计别人家的孩子,总也要为自己的孩子积德。”
李墨染脆嫩的嗓音中,带着让人肃然的冷意。
李修沉思着:“这样一来岂不是和吕家彻底闹开了?”
“父亲怕什么?吕桦朝堂上直接打李家的脸,难道就给父亲面子了?还是父亲觉得,李家和吕家还能称兄道弟?”
李墨染反问。
“自然不可能。老子还没死,他倒是算计起老子的儿子了。”
李修这句话愤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