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到三十五岁,Z县那边的口音。”
裴瑾微微垂着眼,慢慢道,“而且,背景里有工地的声音……暂时只有这些。”
虽然给出的内容并不多,但徐贞已经十分佩服,这段录音已经交给技术部门分析过,工地的背景音被单独分离出来放大音量才能听清,裴瑾只听了一遍就能捕捉到这样细微的线索,还可以大致推断出年龄,的确非同一般。
周世文说:“工地那边我们已经排查过了,考虑到安排在西站附近,极有可能在完成交易后就离开本市,所以和工地上的名单交叉对比了,可是这些外来务工人员流动性比较大,很难确定目标。”
“车站那边没有监控吗?”
“监控坏了好几年了,没有用。”
徐贞叹了口气,“已经快一个月了。”
裴瑾端起咖啡杯,微微笑了笑:“那很遗憾,我帮不了你们什么了。”
周世文斟酌着字词:“其实,还有一条线索。”
徐贞吃惊地看着师父,显然也并不知情,周世文说:“刚刚得到的消息,我拜托熟人在Z县那边调查了,有一个小卖部的老板对小月有印象,说看起来就好像是个农民工,让那个小女孩叫他‘爸爸’,还给她买了一个发夹,他看见他们在等121路公交车。”
裴瑾有点意外:“叫爸爸?”
“是的。”
裴瑾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有点意思。”
国内买卖儿童,男女不同命,男孩被买去当儿子养的不少,女孩被买去当童养媳或是雏-妓的更多,考虑到买家并不是通过成熟的犯罪利益链买卖儿童,而是冒了风险在一个论坛上“诱拐”
了一名女童,是生手的可能性更大。
那么,买回去当童养媳是最有可能的,但是,哄孩子叫“爸爸”
又买了礼物,那事情可就微妙了。
要么是变态恋童癖,要么……是当女儿。
考虑到国情,裴瑾并不乐观,他凝视着周世文的眼睛:“你想我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