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讲的起劲,被一打断,嘿嘿笑了两声,“哎呦,对不住啊王爷,一不小心就又犯毛病了。”
夙因诀略感无语,他这个部下,曾经做过好长一段时间的说书先生,一般都叫他于碎嘴。要不是看在他获取情报的能力一流,夙因诀老早打发他继续做他的说书先生了,也不至于留在这给他讲故事。
于碎嘴清了清嗓,整理好思绪,便简洁地说道:“那家医馆换名后,不久就遭到了李彬的报复。但神医早有准备,化解了那场争端,还救下了一个女娃的命。而李彬和他的同伙被扭送官府,官府也从神医那得知施家村瘟疫的线索,定了李彬的罪。嗯,在昨日,那李彬及同伙已被施以绞刑,干净利落地去了。”
“而自从夫人开始频繁离府的时间算起,刚好能够对应上神医出现与活动的时间。所以总的来说,就是夫人与神医,和那家医馆有很大的关系。”
“倒不如说,她就是那个神医。”
夙因诀冷笑了一声,补完了结论。
怪不得这段时间他总是见不到秦南的踪影,敢情他的好娘子,是下凡去当悬壶济世的神医去了!
夙因诀挥挥手,打发了于碎嘴离开,开始思索起一些事来。
他并不着急戳穿秦南的事,而是想要弄清楚秦南开设医馆是为了什么。
不一会儿,他便弯起了嘴角。
第二日。
苜蓿正和阿风一块在医馆门前忙着,她执着笔,在纸上
简陋地标注文字,然后再交给求医的患者。而阿风负责书写患者的名字,登记信息。
一人身着湛蓝,悠然来到医馆门前。
“名字。”
阿风头也不抬,新开了一张纸准备记录求医者。
然而面前那人却并无回答。
阿风忍不住好奇抬头看了看,这一眼,只觉得面前的公子贵气凌然,像是个十分了不得的人物,然而却异常的面熟。
阿风只觉着奇怪,但并未多想。这些日子他也见过好多人了,求诊复诊的人太多,他根本记不住。其中也不乏有像面前这位公子一般贵气的,只是他们要么是冲着买卖药方来的,要么就是冲着神医来的。
想到那些嚷嚷着要神医看上一眼的纨绔子弟哥,阿风就直觉得脑袋发疼。那些人根本不是来看病的,而是要调戏他家神医的!
念头转到这,阿风便语气不好地重复了一句,“名字。”
那位公子瞧了他一眼,神情似乎有些许惊讶,但还是回答道:“耀倪莞。光翟耀,单人倪,草字莞。”
“耀倪莞是吧……”
阿风立即写下,但随即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耀倪莞……
要你管?
阿风险些将笔捏碎,立即抬头怒瞪来人。
结果那人只是耸了耸肩,似乎表明自己的名就是这样的。
阿风不说话,只是噌噌写下名,递给苜蓿做标记。
苜蓿写下符号后就将纸递给公子,“挂号,一文。”
那公子听见这话,似乎挑了挑眉,不知在琢
磨“挂号”
这一新奇的词,还是“一文”
这低廉的价格。
接着他摸了摸怀,递出一两银来,“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