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亨也学她道:“你跑这儿来找朕要生辰礼,你娘可知情?”
“知啊!我走前跟我娘说了。”
玉宝音扭着头跟元亨说话。
元亨道:“你坐在那里,朕只能看见你的背影,你想看朕也费劲,你站起来跟朕说话就不行?”
说的是来要生辰礼,实际上来干嘛,玉宝音的心里清楚。想和人谈买卖,或者说是想有求于人,态度还是不能太强硬。
她依言站了起来。
元亨又道:“站的近些。站的那样远,朕同你说话嗓子累。”
玉宝音又依言往他那厢挪了两步。
刚好离元亨还有一臂的距离。
元亨可不知道他母后昨日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只是奇怪道:“咦,你今日怎么仿似有些怕朕?”
“没有啊!”
玉宝音瞧也没瞧他一眼道。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礼吧?”
以元亨对她的了解,她约莫是想要点什么特别的。
总不会是金银,不过,她若说她想要城池……猜他会不会给她一记爆栗让她清醒清醒?
要不然,让她离这么近干嘛,还不是一会儿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好动手教训。
元亨以为的,玉宝音的胆子之所以这么大,就是因着没有人在她不听话的时候,给她来个当头一棒。
他倒是十分乐意做这个角色呢!
可是离的一近,元亨就窘了。他可以听到她的呼吸,还可以闻见她身上的气息。
不说点什么,他觉得自己会晕,于是没话找话地道:“说吧,这世上还没朕送不起的礼。”
大不了倾一国之力。
元亨是没想到,他居然想对了。
元亨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下意识问:“你说你要做什么?”
“造船。”
玉宝音一想起自己的宏伟计划,就激动的很。这一回可没等元亨出声,她自己又上前礼一步,拽了拽元亨的袖子道:“我负责造船,你负责买。”
元亨一听,顿时就笑了。
还是当笑话笑的。
她负责造船,他负责买……凭什么呀?
他家的银子也不是从江水里捞上来的好嘛,想动用那么一大笔巨款也不是他一人说的算好嘛!
这是分分钟钟让他成为新一代昏君的节奏啊!
玉宝音瞧他笑的不对,急道:“皇上……”
元亨觉得此时的自己一定要拒绝各种变相的求情和撒娇,他一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别叫我皇上!”
不想,玉宝音会错了意,换了个称谓:“元亨哥哥,此事对大周百利而无一害。”
不是,真不是想让她叫哥哥来着。不过,听起来感觉着实不错。
元亨别别扭扭地道:“那你且说说利在哪里?”
玉宝音道:“远的不说,只说近的,你若是攻打大齐的宜阳,我可带着人马坐船顺流,在大齐的宏华登岸,与你前后夹击。若是没船,那就办不到了。”
元亨又不是个傻的,船是挺重要的,可若是那样,那船到底算是谁的?她刚才说的,可是她出人力,他出财力,不仅如此,连木料都是他的。怎么想都觉得这个买卖可是不划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