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明月已经逛过很多次,再逛她只觉得索然无味,勉强走到街那头,又折返了回来。
她只去了几家布店,挑白色、灰色等浅颜色的绸缎各买了几尺。
“夫人为何买这么多布?”
珠儿奇怪地问,这些布,做衣服太小,不知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月只笑不答,她又买了些五颜六色的上好绣花线,老板大方,还送了一包绣花针和两个绣花绷子。
她又回到刚才买绣品的摊子前。
这次她径直走到姑娘面前,姑娘看见她一惊,她已经买了东西,看她那么有钱的样子,不像是来退换货的。
“夫人,您还有什么事吗?”
她恭敬地问。
倒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明月问她。
“我叫乔芮娘,今年十六。”
姑娘不知她为何唐突地这么问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她。
明月点点头,乔姑娘容貌清丽,心灵手巧,勤劳温和,是个可信可以交往的人。
“我看你这些绣的物件,用的布都是麻布、棉布,你是不是买不起好的布料?”
明月随意翻动着她摊子上的几件绣品问。
乔姑娘点头说:“丝绸和缎子太贵,万一绣坏了,我们就连买绣线的钱都没了。我也知道用好的料子绣出来的东西好卖,价格也贵,可是这些布还都是我娘省吃俭用买来的,那些名贵的布料,我们更买不起。”
她又指着不远处几个眼巴巴的姑娘,说:“她们几个都是和我一个村子的小姐妹,都和我一样出来卖绣品的。”
明月望去,现她们的绣品也是做工精巧,不时有女顾客过来,翻看几下又都离去。都是看得多,买得少。
“我有个提议,我这里有上好的布料和绣线,你们就用这些做一些手帕、枕头面、肚兜、衿带等一些小物件,绣坏了算我的,绣的好了,我按件给你们银子,最小的一两银子一件,稍微大点的,酌情加银子。你看如何?”
明月没有卖关子,直接问道。
乔姑娘扫视了布料一眼,这些布,少说也要做上百十件,那就是一百多两银子。她十几个绣品不过卖一两银子,这位夫人竟然要绣一件就给她一两银子作为手工费,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在做梦。
“夫人,您,您说的是真的?”
乔姑娘仍然不肯相信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会落到她头上,结结巴巴地问。
明月笃定地点头说:“这件事就由你负责,你召集全村绣工好的人来绣这些东西,你给他们多少手工钱都是你说了算,我要绣工好,不得有任何粗糙马虎,而且要块,最好是三天内绣好,你能做到吗?”
“我能,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