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对女生来说实在有些难堪,我不便再叫段凝芷再问了。走了几步,纪宗常开始打听我的情况,段凝芷只说我是鲁班门后人,把那天的晚上误会以及后来与地痞的冲突经过说了一遍。
纪宗常沉吟了一会儿说:“这位许先生见义勇为,胸襟宽广,有侠士之风,劣徒鲁莽伤了他,他反过来救了劣徒一命,实在是难得。我听说鲁班门有些秘术,能够把鬼怪邪魔或者使用邪术的人困在屋里无法逃脱,不知道他有没有学到这样的秘术?”
我有些惊讶,连我都不知道鲁班门有这样的法术,不过我对鲁班门了解很有限,可能《鲁班门秘传抄本下卷》有这样的法术吧?段凝芷代替我回答:“他不会。”
“可惜了,要是他会,我们就有可能抓住傲邪,否则下次找到他还有可能被他逃走。”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看来我得努力找到秘笈下卷,学到更多厉害的法术。
……
可能是警方和龙门派的保护让企图对我下手的人不敢来,接下来几天都风平浪静。既然没有危险了,又有单独的房间可以施法,段凝芷就可以把我的魂魄放回身上,但我和她都有些舍不得,心灵的沟通非常微妙,我恢复正常后就不太可能与她直接心灵交流了。还有,现在晚上青蚨虫就贴身停在她胸口,真正凝脂软玉般的世界,恢复人身既使我们亲密无间,也找不到这种感觉了。
枫羽云恢复得比我还快,但心情非常压抑,对谁都冷言冷语,特别是对纪宗常师徒和陆南天怀有极大的敌意和戒备,连段凝芷问他关于傲邪的事他也不说。
到了我住院的第十二天,我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枫羽云早已烦躁不安要离开,门口值班的警察有时都不来了,王诚钧和纪宗常也显得有些不耐烦,这样耗着可不是办法。陆南天重审了所有抓到的地痞,也没能审出有价值的线索,可能江相派的人嗅到了气氛不对已经远离成都了。
不能再拖了,就在这天晚上段凝芷在单独的房间里设坛施法,把我的魂魄放回身上。因为我没有死,只是魂魄离体,对于最擅长这方面的青蚨门弟子来说没什么难度和风险,轻轻松松就办到了。
回到自己身体,我竟然感觉有些不习惯,就像是在指挥别人的身体,而且还有些麻木和呆滞,想要做什么动作都有些困难,手脚也不胁调。不过活动了一下身体,几分钟后就渐渐找到感觉,我又变成活生生的人了!
纪宗常等人在外面等着,见我活蹦乱跳出来都很震惊。从现代医学角度来说,植物人是无法治疗的,只能等待奇迹出现;道士们虽然知道是魂魄离体造成的,要想把魂魄找回来安回身上也不容易,没想到段凝芷轻而易举就办到了。
第二十九章医院里的风光
纪宗常上下看了我一眼,竖掌在胸前略一躬身:“无量天尊,天幸许先生没事了,否则我师徒要抱憾终身了。”
我急忙拱手为礼:“道长太客气了,那天的事都是误会,不能完全怪他。道长是前辈高人,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叫先生。”
纪宗常道:“我也不是什么前辈高人,一个普通的道士而己。许先生以德报怨,宽宏大量,令人钦佩,不顾个人安危勇于与邪恶作斗争,不居功不扬名,功成即身退,高风亮节更是我辈之楷模……”
枫羽云站在较远处哼了一声,我一头冷汗:“道长真的过奖了,我只是恰逢其会,事情结束了自然就走人,真没这么伟大。”
段凝芷在一边道:“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是爽快直接的人,怎么见了面就客套个没完?”
纪宗常笑道:“好,好,咱们都不客气,我叫你小许,你叫我老常,如何?”
我早已知道他是一个随和的人,笑道:“当然可以。对了,还没有多谢你们这段时间照顾我呢。”
纪宗常急忙摇手:“过去的事都不说了,说来惭愧,本派有些事情急着要我去处理,既然你已经康复了,我即刻就要走。”
我有些意外,我还准备跟他商量怎么追捕傲邪呢。可是他已经说要走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留他,只好说:“那么我们后会有期!”
王诚钧忍不住说:“师父,傲邪不是还没有抓到吗?”
“咳咳,傲邪暂时不能为害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走吧。”
纪宗常说完转身就走,不给他多问的机会。
王诚钧一头问号的样子,对段凝芷挥了挥手:“姐姐我走了!”
这一段时间他与段凝芷还是经常吵嘴,但吵归吵,却不记仇,他叫段凝芷姐姐,段凝芷叫他弟弟,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姐弟俩。
两人出门去了,段凝芷有些不高兴,嘟着嘴:“事情不是还没有结束吗,怎么说走就走,也太突然了。”
枫羽云冷笑一声:“人家是名门正派有身份的人,贵人事忙,给我们当了这么久的保安早就烦了,哪里是有急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