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方镜送魏公公出门后眼见他要离开之时,张口喊住他。
“魏公公请留步。”
只见他停下脚步,侧身说道“不知月先生可还有事?”
她若有所思,“不知公公每日所见皇上是何时?”
被她这么一问,魏公公便思虑片刻才说,“每日太子殿下前来送汤羹后,还有便是皇上深夜批奏折之后命洒家去收拾之时。”
“那不知公公所见皇上之时,可是精神饱满模样?”
月方镜问道。
魏公公点头,“确实如此。”
“那斗胆问一下公公,可有见过皇上神色极差之时?”
闻言他将手中的佛尘甩至另一边的臂膀之中,说道“容洒家想想…被月先生这般一说,倒是有这么一回。”
“何时?”
月方镜心中一惊。
“洒家虽常常在圣上身旁伺候,但圣上不喜有人在他身旁站着,所以洒家只能在殿外候着。洒家记得有一回还是皇后娘娘来送汤羹给圣上之时,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争执,里头还有碎物之声,不一会儿就听见圣上用力咳嗽的声音和娘娘呼救之声,洒家便与宫人迅入内,见圣上倒在龙椅之上脸色极其苍白,口吐血色,手还一直往胸口处死死按着。”
魏公公回忆道。
她眉头一蹙,眼神复杂,“那是太医过来可有说是何症状?”
“太医院的人皆说是心中郁结,过于疲惫所致。”
魏公公说道。
闻言月方镜点头会意,又听见魏公公问道“月先生为何问起此事?”
见状她便笑道“大人对皇上的龙体安康十分关怀,托弟子一问。”
“原来如此,御史大人真是有心了。如今圣上一切安好,此前圣上还托洒家前来请大人前去博弈,不过大人那时被圣上派出宫去,圣上都忘记了。”
魏公公笑说,“洒家也不多留,这厢先会御书房复命。”
“好的,谢过公公。公公慢走。”
月方镜欠了欠身说道。
目送魏公公离开,月方镜立刻转身回去那承天阁之中。想起方才魏公公替皇上传的话,其实话中之意许是告诉自己,他知晓此事,如果救不了就罢了。
可是如今要就当今天子的是她,既然是毒,她又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至少她要知道,这毒,到底是什么。而魏公公刚才所说的事情确实与她所想的吻合,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后没想到还能知道另一个信息。
“大人。”
月方镜进到那承天阁中便去唤那坐在太师椅上的李庸。
李庸抬头,那面容略显憔悴,“何事?”
“不知大人可曾知晓皇上先前与皇后娘娘起争执而气郁攻心吐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