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若这是客气话,这世上便没有诺言可言了罢。
“还好,”
老药王这些年不再过问俗事,只管在药王谷里种药带徒孙,身子一如当年康健,比之过去十年,他未见老上几岁,这时他见宣仲安走到他面前站定了,有些愧于见他的老药王清了清喉咙,道:“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夫人也说我最近瘦了,”
宣仲安闻言微微一笑,“您也知道她见不得我身上有不妥之处,不过……”
宣仲安托手请老药王到廊椅上入座,他紧接着挥袍坐下,跟老药王接道:“没她看着我,我这身子就容易着病,现眼下只是瘦点,我看我身子早无大碍了。”
老药王琢磨了一下,抬眼与他道:“仲安,你这身子这些年确是调养过来了,不需像过去那般小心将养了,双婉之前不也说了,这两年也不怎么给你用药,你早已……”
“过来罢。”
宣仲安这时看到了门口急步而来,又停下步子踌躇着不往前来的长子。
望康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去看过你娘了?”
宣仲安朝他道。
望康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刚和钰君,宁宁过去请过安了。”
“她醒了?”
“没怎么醒,人有些迷糊,不过知道我们来了。”
“你最近就好生准备着你自己的婚事,少到你娘跟前说三道四,”
宣仲安抬着眼皮看着长子,眼神冷酷:“都要成亲的人了,不懂怎么顺着她的心意来,还要我教不成?”
望康皱眉,低头看着地上不语。
“前辈,”
宣仲安这一早从沁园过来,可不是来跟老药王闲话家常的,这厢他转头对老药王接道:“回头你见到她,她说之事你皆应了就是。”
“她不是能被愚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