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侯府是你哭闹的地方吗?”
宣仲安抓起桌上的杯子朝她砸了过去,冷脸铁青,“你教的好洵林,堂堂一个侯府公子,学了你哭闹撒泼的本事,本公子没要了你们一家的狗命都是轻的!”
他字字清晰锋利如刀,每一个字都像是割在了人的身上,这时,被狠狠砸住了头的圆娘已被吓的哽住了喉,噤若寒蝉,便是连管家屠申都缩了下肩膀。
宣德侯这时也是一脸的铁青。
长子这话是,是落在了圆娘的身上,何尝不是落在了他们为父为母的身上。
是他们疏于管教了。
“主子面前,没有你哭闹的地方,当奴婢的,要有当奴婢的样。”
宣仲安冷冷道,“要是不耐烦当这奴婢吃侯府的这口饭了,一刀子抹了脖子就是。”
圆娘这下扑在了地上,连磕头都是拿手挡住了额头,不敢发出声响。
“我下的令,没有当奴婢的讨价还价的余地,滚!”
圆娘想滚,但她吓得已经动弹不了了。
屠申见状,赶紧叫了人进来,把她拖了出去。
这一拖,这才发现她之前跪着的地方有一滩黄色的尿渍。
宣仲安看到,熟视无睹地别过脸,看着上位的父亲。
“您是不是还觉得儿子不近人情?”
宣宏道心中五味杂陈。
“这泡尿,现在是撒在地上,哪天要是撒在了我们头上,您说,那会是何等滋味?父亲,我们不是没有那么一天……”
宣仲安说着,冷笑着轻哼了一声,自嘲道:“且那一天,不会太远,也许几个月,也许两三年,就到了。”
屠申听到这话,赶紧走到门边,让下人退到廊下去把门,把大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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