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男仆乔治进入屋内,轻轻掩上了身后的屋门。
&1dquo;有一位小姐来了,先生。前几天来过的那位小姐。”
他的话与此刻白罗心中想的太过巧合了。他几乎吃了一惊地坐起身来。
&1dquo;那天早餐时来的那位小姐吗?”
&1dquo;喔,不是的,先生。我是说与罗德立克·霍斯费尔德爵士一同来的那位小姐。”
&1dquo;喔,是吗。”
白罗扬起了眉毛说:&1dquo;请她进来,她在哪儿呢?”
&1dquo;我请她在李蒙小姐屋中暂候,先生。”
&1dquo;呵,好的。请她进来。”
苏妮亚并未等候乔治的引进。她相当快猛撞地抢在他前头进来了。
&1dquo;我很不容易分身的,但是我不能不来告诉你我并没有拿那些文件。我没有偷东西,你懂吗?”
&1dquo;有人说你偷了吗?”白罗问:&1dquo;请坐,小姐。”
&1dquo;我不要坐,我没有那么多功夫。我只是来告诉你,这根本完全无稽,我非常诚实,我只做命令我做的事。”
&1dquo;我了解你的话,我早就了解的。你说的是,你没有自罗德立克·霍斯费尔德爵士家中拿过任何文件、资料、信函或档案?是这样,是不是?”
&1dquo;是的,我到这里来就是要这么告诉你的。他相信我,他知道我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1dquo;那很好。我会记下你所说的话。”
&1dquo;你认为你会找到那些文件吗?”
&1dquo;我手头还有别的查询要作,”白罗说:&1dquo;罗德立克爵士的文件得排顺序去查。”
&1dquo;他很着急,非常心焦。有些话我不能对他说,但是我要对你说。他常丢三忘四的,东西常放错了地方。他把东西放在——你们怎么说来的——呃,很怪的地方。呵,我知道,你是怀疑我的。每一个人都怀疑我,因为我是个外国人。因为我是从外国来的,他们就认为——就认为我象那些英国间谍小说里写的那样要偷取秘密文件。我不是那种人,我是个知识分子。”
&1dquo;呵,”白罗说:&1dquo;谢谢你告诉我。”然后,又问:&1dquo;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1dquo;我为什么要?”
&1dquo;很难说喔。”
&1dquo;你说你手头还有别的案子,是些什么案子?”
&1dquo;呵,我不愿意耽误你的时间。也许,你今天休假。”
&1dquo;是的。一个星期我有一天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到伦敦来,我可以去逛大英博物馆。”
&1dquo;呵,是的。不用说,也会去维多利亚与亚伯特博物馆了。”
&1dquo;正是。”
&1dquo;还去国家艺术馆去看画。天气好的话,还可以去京士顿花园,甚至去更远的国家植物园呀。”
她楞住了&he11ip;&he11ip;她恨恨地扫了他一眼。
&1dquo;你为什么提国家植物园?”
&1dquo;因为那里有不少很好的植物、灌木和大树。啊!你可别错过国家植物园呀,入场券很便宜,我想不过一便士或两便士吧。花这么少钱可以进去看许多热带树木,或者坐在长椅子上看书。”他刻意叫她宽心地朝她笑了一笑,也注意到她的不安更为显着了。&1dquo;可是,我想我还是不要耽搁你了,小姐。说不定,你还要去看一位大使馆里的朋友呢。”
&1dquo;你为什么这么说?”
&1dquo;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按你自己说的,你是个外国人,很可能你有些与大使馆有关的朋友呵。”
&1dquo;有人向你打了我的报告了。一定有人说了我的坏话!我告诉你,他是个健忘的老糊涂,一点也不错!他根本不知道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文件或信函,从来没有过。”
&1dquo;呵,不过,你并没有好好思考过你自己所说的话。时光是会流逝的,你晓得。他以前曾是个知道许多重大秘密的重要人物的。”
&1dquo;你是想吓唬我的。”
&1dquo;不,不。我还不至于那么小题大做。”
&1dquo;芮斯德立克太太。一定是芮斯德立克太太跟你说的,她不喜欢我。”
&1dquo;她没有对我说。”
&1dquo;反正,我也不喜欢她。她那种女人我最不信赖,我想她才有秘密呢。”
&1dquo;真的?”
&1dquo;是的。她有秘密,不愿意让她丈夫知道。我想她常到伦敦或其他的地方会别的男人,至少也常会一个男人。”
&1dquo;真的嘛,”白罗说:&1dquo;这倒挺鲜的。你认为她常跟别的男人约会?”
&1dquo;是的,不错,她常到伦敦来,我看她并不常告诉她丈夫,就是告诉,也只说她是来买东西的,这一类的藉口。他成天在办公室里忙碌,也不会去想他太太为什么会到伦敦来。她来伦敦的时候比在乡间还多,可是她却装作很喜欢在花园里忙似的。”
&1dquo;你不知道跟她约会的这个男人是谁吗?”
&1dquo;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跟踪她。芮斯德立克先生不是个多疑的人,他太太说什么他都相信。他成天脑子里想的恐怕都是生意经。我认为,他也很忧心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