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尔纠结地看着方老爷子,眼里竟是蚊香圈。
“再看这壶。”
方老爷子单手拿壶,放到方若尔面前,让她仔细观看,“可看出什么不同来?”
方若尔摇头。
方老爷子:“……”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一把未开过壶的新的紫砂壶来,“再看看,有没有瞧出什么差别来?”
方若尔指着他手中的两只颜色不同的紫砂壶,“一只新的。”
指着另外一把,“一只旧的。”
方老爷子以前没有和方若尔聊过天,还不知道自家孙女是这么一个……妙人。
好吧,估计算是她妙吧。
他失笑道:“是,它是一只新的,一只旧的。可这把旧壶它不是旧,它是每日被拿在手中把玩,精心呵护,所以它已经有了灵韵,你看它身上的光泽。”
方若尔仔细地瞅了瞅,“不亮!”
“谁问你亮不亮了!”
真是不能一起愉快的聊下去了,“这人和壶一样,哪怕它是一把新壶,陪伴久了,你时时去触摸它,把玩它,即便它原本只是个石头,也会被暖成一块玉!”
如此浅白的方式,就是头猪也听懂了,可方若尔认真地瞅着那把壶,怎么看……“它都是紫砂,紫砂和玉的成分不一样,玉是具链状结构的含水钙镁硅酸盐。”
方若尔一指他手中的紫砂壶:“它的成分是粘土、石英和云母。”
方老爷子:“……”
朽木不可雕也,和她说这些,哪怕说的再浅白,也是对牛弹琴么?
方老爷子放弃了这种迂回的方法,直接问:“你和……叶慎之怎么样?”
“很好。”
“他对你怎么样?”
“很好。”
听了半天,方若尔还是没有听懂老爷子到底想和她说什么。
方老爷子觉得,有这样一个孙女,果然是很心塞的一件事,“听说颜佑之去找过你?”
“嗯。”
“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不等她回答,方老爷子就严肃地打断她,斩钉截铁地说:“不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你现在已经结婚,你要做的就是过好你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