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君,终还是离去了。
晨熹的暖风徐徐地吹拂,送来花开的香气,道旁几株野梨,白樱纷纷,随风漫天飞舞。
沈睿之这么着急的上马回府,其实还有一个万分紧急的事要办。他虽处置了孟家,但此事的罪魁祸首沈睿言还未惩处。眼下正好乘此机会一并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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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居中
孟氏服了药,正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桌前捻松子吃的沈睿言聊天。
孟家的事她已有些想通了,左右是自己的娘家,还未殃及到沈家,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孟家如今与自己已是再无瓜葛,这么多年自己回报两个哥哥的已经够多了,她无需再自责些什么。
眼下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保住自己的儿子不被沈睿之算计。
“言儿,为娘可是听说胧香院那位昨夜突发恶疾,除了贴身丫鬟外任何人不得入内探视……依娘看,她这病生得甚是古怪,好端端的,怎地就染上恶疾了呢?”
孟氏一脸凝重,蹙眉道。
“娘,管那么多作甚?定是那沈睿之这些年杀了这许多人,报应便降临在那林锦毓头上,左右不关我们的事。”
沈睿言满不在乎地拈起一颗松子抛到半空中以口接之。
“话虽不假,但你上次毕竟做了那种事,娘怕沈睿之以此事为借口找你的麻烦……”
孟氏担忧地说道。
“娘,您就是想得太多,您想想,此事都过去多久了儿子这边一直风平浪静,说明我那大哥根本就没这心!再说了,孟家不是已经倒台了吗?此事差不多已经结束了。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谅他也不敢对儿子下手,放心吧。”
沈睿言哂笑道,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孟氏听了这话,心才稍稍落回到肚子里。
“嗤,沈睿言,本将军竟不知你有如此大的能耐!敢教训起本将来了!”
门突地被踹开,狠厉的声音瞬间闯了进来。
沈睿之黑袍银铠,掣剑在手,冷冷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青云、青豹、青虎、青戎四位,一字排开,四人皆是玄色劲装,黑带高高绑起马尾,英气逼人。
“沈睿之!你要造反不成!给我滚出去!”
床榻上的孟氏忽得坐起身,惊恐地大叫道。
沈睿言心里直发怵,慌忙也站了起来,两股颤颤,竟连桌上的松子也打翻了。
“你给我闭嘴!本将军念你是沈家主母,又久卧病榻,故而放你一马,若再不识好歹泼妇骂街,小心你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