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宁玉回答,长公主道:“脏什么手,那死东西,我恨不得杀了他呢!只他见到我就跟兔子一般跑了,我想打还打不着。”
“旧事了,再提了干什么。”
傅成看看傅朝清,其实也是掩藏不了怒气的。
当年要不是严渊,傅朝清也不会如此,说是意外,实际上却是人为。
可是,难道他们真能杀了严渊么?
傅成暗地叹了口气。
陈宁玉并不想陷于这种沉重的气氛中,笑了笑道:“姨母,我得闲做了几双鞋子给您,您试试罢。”
长公主笑道:“还用试么,你做这个的手艺最好,穿着舒服。来来,去我房里罢,我也得了几样料子,给你做新衣服最是合适。”
长公主有什么好的都会留给陈宁玉一份,当真如同女儿一般。
两人说得好一会儿,陈宁玉方才出来。
傅朝云是傍晚才回的,如同长公主,好好夸了陈宁玉一番,又拉她去找傅朝清。
“一会儿咱们再去钓鱼罢?我跟你说,傍晚的鱼才好钓呢。”
陈宁玉好笑:“莫非我不来,你都不钓鱼么?”
“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傅朝云道,“你不在,朝清也不肯理我,只一个人在书房,也不知成天做什么,哪里有那么多的书可看。”
他是不爱看书的,幼时便随同傅成习武,而傅朝清在他眼里,便是一个书呆子。
陈宁玉道:“这天下的书,真要看,一辈子也看不完的。”
“这话怎么说的跟朝清一样?”
傅朝云哼了一声,“我反正觉着没意思。”
说话间,二人就到傅朝清的书房门口了。
傅朝云径直进去,说道:“怎么阿玉来,你还不出来呢?”
傅朝清把手中的书放下:“方才她与娘说话去了。”
陈宁玉难得来一次他的书房,环顾一周,只觉得这书是一日比一日多,书房原是三间打通的,都被放得满满,她虽也爱看书,可比起傅朝清,实在是差远了。
只可惜,他身体不好,不然以皇帝对他的赏识,若没有那年寒冬,严渊推他入水一事,兴许早在朝中为官了!
可现在,严渊却好好的,只不过被皇帝亲手教训了一顿,而傅朝清呢?他一身抱负如何实现?
陈宁玉的心不由得发疼。
严渊被她打,一点都不冤枉!
“阿玉,咱们走罢。”
傅朝云已经喊了傅朝清去钓鱼了。
陈宁玉忽然想起玉螳螂的事,抱歉道:“二表哥,你送的玉螳螂被人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