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殿下说晚上备膳”
采薇一面红着脸整理床榻,一面呐呐说到。
晏秋正在妆奁里挑首饰的动作一顿,继而抿唇。
似是看出晏秋不开心,替晏秋梳头的采歌不经意间说到:“外院的徐大人来寻,说是有急事,殿下这才急忙出去,还吩咐奴婢莫要打扰您,王爷对主子您真体贴”
呵呵,晏秋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透过铜镜,采歌正抿唇笑着,挑起一缕头发,挽着发髻,神情专注。
“别胡说”
晏秋心有些塞,她想静静。
采歌见此却以为晏秋害羞了,笑得越发狭促。
冀王府外书房
“殿下,陛下派了使者前来,这怕是来者不善啊!”
傅元智忧心到。
冀王坐在上座,周身气息冷凝。
“何况还是那梁宇,他平日在京城就惯有恶行,现在来荆州,怕是会更加放肆。”
一位年纪约四十多岁的老者摸着胡须到。
“恐怕又是那妖妃的主意”
幕僚傅元智一拍扶手,眉头紧皱。
傅元智是废帝庆康三年进士,后当今陛下当政,傅元智认为其乃乱臣贼子,不愿出仕。身为皇六子,冀王却是三顾茅庐,请出傅元智,还多有敬意。
“退之认为该如何应付?怕是那梁宇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要到达。”
傅元智虽然心有怒意,却也非无脑子之人。
“以不变应万变”
这时候的冀王浑身冷意退去。
“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主意了,哎!”
徐仲卿摇摇头,如今梁氏一族权倾朝野,连冀王殿下也得避其锋芒。
“梁宇其人,乃梁贵妃亲侄,殿下应该避其锋芒。”
一幕僚到。
“岂有此理,让殿下堂堂皇族,去避一介庶子锋芒。”
傅元智这人智谋够,却最是瞧不过那些违背纲常的人。
“可是若是那梁宇回去参殿下一本,那殿下的多年经营岂不白费?”
那幕僚痛心疾首到。
“可殿下乃超品亲王,他梁宇不过从四品!”
傅元智还是不依。
“本王自有分寸。”
听二人反驳许久,冀王冷声到。算是驳了那个幕僚,但也没有赞同傅元智。
那些幕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到
:“那梁宇唯一爱好就是好女色,到时给他安排一些舞姬绊住他。”
冀王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任凭下面的人争论,自己坐在上方,扣着手指。
……
待其余人都下去后,徐仲卿看着冀王,温声问到:“殿下最近精神不错。”
冀王点点头,不语。
“世间还有这样奇事,困扰殿下多年的旧疾连宋神医也无法,竟因为一个女子便能抑制住。怪哉!怪哉!”
徐仲卿一合折扇,在手中敲打着,口中直呼奇怪。
淡淡的撇了一眼徐仲卿,冀王到:“莫要打她的注意。”
“哈哈,殿下竟如此护短,直叫仲卿我羡慕。”
徐仲卿扬声笑到。
也是看殿下今日心情好,他才敢这样,搁平时,殿下他早就出手了。
也不知那晏氏有何厉害,竟让清冷的殿下如此护着。